足于朝堂,这三家死仇是结定了,这对于陛下是一个好消息啊!”张让笑道。
皇帝刘宏点点头,“这倒是,朕正可以从中取利。”
“不错,陛下。不怕臣子斗,就怕臣子抱成团,他们斗得越激烈,就越需要得到陛下的支持,陛下便能更多地获得利益。”
“那周澈?”皇帝刘宏迟疑了一下,“此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计谋,更能施行这些匪夷所思之策,只怕以后尾大难掉?”
张让迟疑了片刻,道:“陛下,得知周澈夺权并州的消息后,臣便苦思冥想,倒也有些计较,禀于陛下,请陛下圣裁。”
“你倒是说说看!”
“他姓周,不姓袁。对于袁家,只怕殊无忠心,如果陛下能让他忠心的话,那陛下…”
皇帝刘宏呵呵一笑,颇为张让的荒唐之言可笑,“不管怎么说,周澈总是袁家女婿,这一点无论无何也不会改变,想要他弃袁而保皇,只怕根本就无可能。”
张让也自知自己所说之策有些荒唐,当世之人,宗族观念极重,相反国家观念倒淡薄得多,但他曾反复考量,认为这是不可行中的唯一可行之策,周澈既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如果能得他相助,皇权可以期待在不久的将来必会大涨。
“此事再议吧,周澈是虎是猫,是龙是蛇尚不知,搁置再议!”皇帝刘宏冷冷地说完,拂袖而去。
一边的蹇硕脸上大汗狂冒,看到皇帝离去,赶紧上前扶前张让:“张君,您可安好?”
“老蹇啊,从今天起,你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搜集有关周澈的所有东西,还有,不妨在他和袁家之间制造一些小小的摩擦,能办到么?”
蹇硕呵呵地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们西园军细作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就在京城各个势力在计算此次并州事变的时候,周澈在书房勃然大怒:“你跟刘彦都说了些什么?”砰的一声,他掀翻了桌子,满屋子都飘飞着案牍,茶盏研台,摔在地上,打得粉碎,瞪着眼睛,周澈戟指沮授,怒喝道。
屋子里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屋外的侍卫都吓了一大跳,两侍卫不约而同地推开门,跨了进来,周澈大喝一声,“出去!”两人哧溜一声缩了回去,来得快,去得更快。
沮授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态自若地站在周澈的面前,道:“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关于将军的现状和将来的发展而已。”
盯着沮授,周澈喘着粗气,冷笑道:“好,好啊,公与,你真是好算计,我欣赏你的智谋无双,但不是让你用它来对付我的。你当我的刀不利,还是认为我心慈手软,抑或是以为现在我军缺你不得,非你不可,我告诉你沮授,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不会改变,没有了你,我军照样前进,所以,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霍的一声,抽出剑来,猛地一剑,将身旁的桌案一劈两断。
屋外的侍卫吓了一跳,伸手便想去推门,此时周仓忽然赶到猛地一把拉住他,“你想干什么?”
“没听吗?将军要杀长史呢?”
周仓摇摇头,“将军不过是在气头上,说气话而已,你可别进去招火,你一进去,搞不好将军一剑就冲你来了。”
侍卫吐吐舌头,“那我还是不进去了。”
房中,沮授却笑了,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将军,今天我终于看到了你这种不可一世的霸气,就是这样,就需要这样,要想成为一世英雄,您必须做到这样,除了您自己,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或缺的。以前的您,太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太过于关注别人的感受,这是一般人的优点,但在您的身上,如果过了一个度便是优柔寡断了,更多的时候,您需要乾纲独断,舍我其谁!”
看到沮授笑容可掬,甚至有些兴奋的面孔,周澈一下子泄了气,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剑,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一般,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子,又走到了沮授的面前,“长史,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将他与公事绞在一起。”
“主君无私事!”沮授悠悠地道。
“我不是什么称孤道寡的。”周澈怒道。
“将军,在并州,您就是诸侯封君,对于跟随你的我们这些人来说,您就是帝王,您就是我们的希望所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军,你难道不明白吗?”沮授正色道。
“我喜欢刘彦,我想要娶她。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我算什么英雄,算什么男人?”周澈又是一阵怒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