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表妹从陈郄嘴里听到今日之事,一时也惊讶了,“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承认了?”
要是他们不承认,等真的司朗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身上的嫌疑就别想洗清了,陈郄摸着傅家表妹的头,“司家老三房几十年的生意人了,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随即陈郄又叫了司朗过来,让人给他倒了茶,随口道:“你爹,老三房的人现在都被扣在衙门里,不管是你母亲怎么过世的,你怎么丢的,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的也都结不了。你想要司家,这是最好的时候,要怎么拿就得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张掌柜在外面候着,等着陈郄把人叫进来,指着司朗道:“你家小主子,也该出去露露面了。”
掌柜的早年跟着自己老主人东奔西走,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直被司家两辈人当做心腹埋藏在暗处,也明白今日陈郄一行大闹司家,实际上为的是给司朗掌控司家一个机会。
司朗太小,但挡在他前面的父亲与老三房的司姜都被困衙门,剩下的司家人就算是再比司朗年长看起来可靠,只要彼此的势力没机会联合,张掌柜就有把握让自己小主子至少守住自己这一房的产业。
至于司朗的的父亲和老三房,只要这头的人心齐了,他们再出衙门之时,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张掌柜郑重谢了陈郄,本要带着司朗离开,陈郄想了想把人叫住了,“慢着。”
“姑娘可还有吩咐?”张掌柜忙问。
陈郄重新坐了下来,“孩子不能正大光明出去,你寻了机会在夜里带走。”
张掌柜明白过来,立马道:“我有个孙子,与小主子年纪相差不离,等会儿小的就去把人带来把小主子换走。”
陈郄颔首,让张掌柜带着司朗去司朗离开了才问傅家表妹,“今日大闹司家,蓬莱县里的人可是怎么传的?”
去司家,陈郄没带着傅家表妹,就给傅家表妹交代了一个任务,看看今日之事,在蓬莱县会起多大的舆论,舆论的走向会如何。
傅家表妹一直在着人各处打听,最后总结归纳下来,“姐姐可知道,今日跟着你一道去闹场的可是京城里来的国公,蓬莱县里估摸都知晓得差不多了,我还听说衙门外都围了七八层,是不是这样呀?”
陈郄笑,“七八层不至于,五六层还是有的。”
蓬莱县府跟州府是一处,地方大,外面的道路也宽,要有个什么大热闹,只要衙门不赶人,层层重层层的,也颇为壮观。
陈郄离开的时候,也亏得有两百护卫开路,不然跟刘喜玉可没这么快回到客栈。
傅家表妹听这么一说,瞪大眼道:“我的乖乖。”
陈郄听得哈哈大笑,觉得说着乖乖的傅家表妹实在太可爱了。
刘喜玉那头知道陈郄叫张掌柜带司朗走也点了下头没吭声,旁边素节就道:“主子,就这么让人把孩子带走,可成?”
毕竟是跟国公府有关系的,好不容易孩子落在手里了,要有个万一,等京城里老公爷的信一来,可不好交代。
刘喜玉盘坐着腿,指着无为道:“你跟他说说。”
他实在不想跟这个笨蛋解释,陈郄这事儿干的,一箭几雕,要解释都得解释大半天,谁耐烦。
也就无为跟素节从小一道长到大,素来就爱跟人说话,也不觉得这话说多了喉咙干,拉着素节就在一边嘀咕。
“说是冒险,这世上什么事儿不冒险了?不大不了咱们送几个人贴身护卫就行了。你可知道陈姑娘这一招可算计了多少方?这种事出手得越快越好,不然晚点连喝汤的都没了。”无为低声道。
素节挑眉,“不就是困住司家的人不让他们冒头嘛。”
无为一弹素节的额头,“笨蛋,困住司家的人不过顺带,陈姑娘是在放饵钓鱼!”
“钓鱼?”
“嗯。你只看见她把司家两个压得住那小子的人给弄监牢里去了,也不想想,盯着司家的难道只有司家里面的人?”
盯着司家的人肯定不只有司家自己人,就说外人里,跟司家对上的刘家就算一家,无为道:“司家死了掌事,最厉害的就该是那个叫司姜的,现在司姜被困住了,其他的不成气候,司家外面那些人肯定不会认为司朗一个孩子成得了事,会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对付司姜的身上。”
不管是司朗母亲的死,还是司朗不见的问题,所有盯着司家的人都会先想着把司姜咬死了再夺了司家的贡茶甚至是产业。
素节一下子明白过来,“内患外患一手除?”
“可不是,就是司家那些人见司姜陷进官司里,再有心思也得先把心思埋着了。”无为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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