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想着,这哪是内忧外患一手除,是彻彻底底的除,就等着司朗回去走个过场,就算是个小孩子,整个司家谁还不服,可不是人人背后都有国公府撑腰的。
明白了的素节立马有些警醒,跟着刘喜玉叽咕道:“主子,这丫头心思深啊。”
刘喜玉都不消说他,无为在旁边笑,“心思不深,主子干嘛要跟她联手做生意?难不成还得找个脑子简单的来干?”
素节又欢喜,“也对。反正是个没背景的,再厉害也翻天不去。”
接着道;“也不知道老公爷的信什么时候能到。”
刘喜玉盯着茶杯里的茶叶看了好一阵子,像挪了魂一样,不过耳朵却一直灵敏,开口道:“最多几日。”
要是司家真有往京城送信,他们估计就在途中错开一步,要真重要,也许来给他的信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就从京城紧跟着而来,两方共行一个方向,他到了江南,那封信就该上了船。
算到这个时候,那封信也该到了。
也正如刘喜玉所料,信是在第三日到的他手里。
衙门里破案没那么容易,本就是让曾县令拖延着,蓬莱县人多事也多,就说司朗丢失的事情,这一个一个的上刑审问也不是几天能成。
所以这封信到的时候,司家的案子还远远没有完,因为有人好似拿出了新的证据出来。
刘喜玉打开信看了看,最后在烛台上点了火看着它燃成了灰烬。
屋子里的素节跟无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刘喜玉先开了口,“司家那里如何了?”
无为小心了下措辞,道:“刘家已经朝着州府里走动,想在这案子里插一手,把司姜摁死在这,不管司家怎么样,刘家有极大的把把握在今年拿下明年的贡茶。司家在今年输了,日后要重新夺回来也没那么容易了,本来当初踩下刘家也是一场侥幸。剩下的其他几家,因为有刘家打头,也都暂时没动,只是司家的铺子各处都有人盯着。”
素节跟着道:“这几家除了刘家都不足为虑,生意做得大,又哪没有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收拾也不难。”
两人都没问信里写的是什么,刘喜玉想了想,道:“司朗这几日做了些什么?”
这事儿归无为管,他联系着陈郄跟司朗之间的通讯,“张掌柜密约了司朗这一房在蓬莱县几个守着自己一房铺子的管事,估计都见过司朗,他娘留下的产业现在应该是稳了下来。过几天他娘就要下葬,他肯定得露面,到时候孩子丢了的事情就不能再当案子。还有他娘要下葬,死因官府也不好继续拿这两件事把人管着。要刘家没本事把司姜收拾掉,司朗年纪小,就怕真挣扎这一回也白挣扎,过不了多久也还是得还回去。”
刘喜玉嗯了一声,无为也没别的消息说了,就顺势感慨,“其实陈姑娘说得也有道理,他才九岁能成什么事,要真想保下司家,暂时将掌事让给老三房也无妨,等他年纪大了再争回来才是出路。”
“就现在,借着别人的手把司家最厉害的除了,他能得什么好?没了贡茶这个名头,司家的茶叶又卖给谁去。”无为就觉得司朗身边就没个拎得清的人。
素节跟无为斗嘴,“你指望一个□□岁的孩子有多长远的目光?他不过是想护着自己该得的又哪有错?贡茶丢了就丢了,我看丢了好,生意没了,利益就没了,他也不用担心处处被人算计,拿着祖上传下来的银子好好过几年日子,等年长了再谋个生意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也是这个道理,无为看向刘喜玉,终于开了口,“那老公爷可有说拿个什么尺度?”
刘喜玉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立马就把脑袋埋下去了,不过自己祖父的吩咐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只要司家的贡茶做得出来,就只会是司家。”
也就是刘家要找司家抢回贡茶是没指望了,只能再去打别家的主意。
素节听得咋舌,“老公爷当初是欠了多大人情啊。”
司家靠着贡茶的名声,在生意上打开的渠道也不只是茶叶,还有些旁的生意,比如烧制茶具一类的,有私窑自然还能能顺带烧些别的器具,还有其他小生意的边角料,一年的收入不菲。
保持司家的贡茶地位,就是司家的商路会继续通畅下去,但国公府从没收过司家的好处,这会儿这么给司家卖命,只能证明当初人情欠大了。
刘喜玉轻轻哼了一声,也没说这话是对是错,反而道:“刘家把宋乔的之前的妻子找出来了?”
就是刘家找出的新证据,无为道:“司家的消息闹得极大也瞒不了人,那女人就算是不在乎宋乔,也得在乎她自己的儿子。”
刘喜玉又嗯了一声,“那就先动宋乔吧。”
无为应是,宋乔骗婚这罪名是担定了,也不知到那时他心里是什么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