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莫说八千人,便是两万人也未必能轻易攻下此城。但黄粱触发的任务必须五日内完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绝不能选择这种保守的方式。可若要正面迎敌,面对八千敌军,“虎狼黄巾”难免元气大伤,而且胜负尚不好预料。
黄粱见众人争执不下,又问计于戏鸢道:“若要五日之内退敌,军师可有良策?”
“刘宠若是亲征来此,恐怕固守城池方为上策。短期之内,难以退敌。”戏鸢如实答道。平舆城外一马平川,根本没有可以设伏之地,想要以奇制胜,显然不太可能。
黄粱心中一沉,连戏鸢都如此说了,那看来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诸将听令!”
“在。”
“杨雄、黄连、淳于琼、陈到、何曼、周仓、廖化、杜远,整备兵马,随时做好迎敌准备!”
“诺!”
“雷扬、程寒、范韬、戏鸢、刘辟、龚都、吕范、枣祗、徐福,固守城门,不容有失!”
“诺!”
黄粱前后思虑之下,选了个略为折中的方式:率领大队人马迎战敌军,留下少量心腹坚守城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次日清晨,斥候飞报陈国敌军已经接近。黄粱亲自挂帅坐镇中军,号令三军将士准备迎敌。
不多时,只见远处浩浩荡荡现出大队人马,这彪人马装束整齐,统一穿着白衣白甲,行进有序,旌旗招展处现出一个“骆”字来。
黄粱心中纳闷道:陈王不是叫做刘宠吗?怎么旗号却是个“骆”字?这白衣白甲又是什么鬼?
这支兵马远远收住阵脚,缓缓列队而来,两阵相近之时,其中一员将领策马而出,遥指黄粱骂道:“黄粱狗贼!你私占汝南,为祸一方也就罢了。为何派人暗害我家大王?我骆俊誓与大王报仇,今日必杀你雪恨!”
黄粱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高声回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自领汝南,既是天命所归,也是民意所向。如今汝南之民有衣防寒,有食充饥,怎能说我为祸一方?你说我暗害你家大王,更不知从何说起?我与刘宠素不相识,莫要故意寻找借口,挑起事端!”
骆俊应声怒骂道:“休要在此诡辩!你让人扮作难民混入陈国,趁由大王亲民之时,献酒毒杀于他!你这狗贼,必是惧怕陈王勇武,便以阴险手段行刺,实在卑鄙无耻!”
“简直荒谬!你这官匪,休要胡乱罗织罪名!我虎狼黄巾若想取你陈国,挥军北上便是,何必行此苟且之事!我看是你心怀不轨,妄图独霸陈国之地,暗地里毒杀刘宠,却冤枉在我头上!骆俊小儿,你莫要贼喊捉贼,要战便战,我黄巾男儿岂会怕你!”黄粱心头无名火起:自己无端端接个坑爹任务也就算了,这还莫名其妙被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那骆俊满心仇恨,怎肯相信黄粱之言,当下号令全军出击,两支兵马便在城下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