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睡饱了的长生被鸟鸣声吵声,明净还在熟睡着,她披衣下床推开窗,朝霞下是一大片花园,假山流水、花木扶疏、曲径通幽,虽然初冬时节只有一些常青的树木,却因为处处独具匠心而美不胜收,只有几个洒扫婆子在轻轻地扫地,间或有衣着鲜艳的丫头睡眼惺忪地走过,清晨的淮安王府富贵而安详。
她住的屋子十分富丽堂皇舒适轩敞,家俱帐幔极尽奢华精美,地上铺设着西域进贡的华美地毯,摆设瓷器、玉雕、古玩、字画无一不价值连城,长生虽在宫里见惯富贵,也暗叹纪王妃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她用了。
他们住的是淮安王府最精致的客院,是纪王妃精挑细选的,既僻静又离她的住处很近,如今已换了门匾不再做客院,门匾上是淮安王亲手写的“宝珠院”三个大字,俗是俗了些,却实实在在反映了对她这个女儿的珍视。
很快明净就醒了,长生推了他一把,两眼放光地说:“你看那个玉雕牡丹,颜色多美,玉质多好,一定很值钱吧?还有那幅字画是前朝真迹,花银子也买不到,还有那尊小金佛,可是真金塑的,放在这里多可惜呀,虽说咱们尽住得,却拿不走,心疼死我了!不如等着开府后问母妃讨要来如何?还是算了吧,如果我真的要走,不知那些人背后怎样嘲笑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明净深以为是地点点头,不无遗憾地说:“那娘子说说如何办才好?”
长生一看明净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放心地说:“要不这样吧,我听说有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家人拘的紧,没银子花时就把屋里的摆设造些赝品摆上,把真品卖掉,这件玉雕造不成假,可这个前朝的瓷瓶和这幅字画却能造假,不如你想想办法,咱们弄些赝品摆上,把真的弄到咱们家去如何?”
明净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长生这才明白上当了,被骗出了真话,生气地拿枕头去砸他,大骂骗子。明净笑得差点岔了气,揉着肚子说:“真没想到,我的娘子不但爱财还取之有道呀!为夫看完全可行,等闲下来就这么做!”
长生转过头气呼呼地不理他,明净赶紧赔礼:“好了好了娘子,别气了,为夫向你赔礼还不成吗?其实为夫并非有意嘲笑你,只觉得世人皆爱财,又皆虚伪说爱义,唯独娘子真实的可爱,真实的让为夫心服口服。其实为夫从昨夜看到这些好物就一直惦记怎么才能弄走,却一直想不到好办法,害得我惦记到半夜方才睡着,要不然怎么醒的这么晚?幸好娘子想出了好办法,要不然为夫今夜又要睡不着了!”
长生忍不住笑了,方觉得自己真是贪财的可笑,纪王妃能把自己偶尔暂住的屋子都收拾得这么好,等自己真开了府,她给自己的好东西能少吗?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话,小维在外轻轻喊着:“三爷、三夫人,该起床了,王妃过来派人催了!”
明净从床上一跃而起,嘴里直嚷嚷:“起来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