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邵子期一行人被连夜押入大牢,因着秋玉岱雪两人身为普通奴仆,遵圣意也不过就是随意发卖罢了,比照邵子期、沈辛夷沦为官奴而言,自是不尽相同。
这官奴,顾名思义便是官家的奴才,与一般签订死契或着活契的奴才相比,自是有大大的不同。一般主家的奴才,若是自己能攒够赎身的银两,再从主子那处得了恩典,便能脱了奴籍,自此便成了自由之身。可这官奴若是想求个自由身,却不是这般容易,就算攒够了金山银山,没有当今圣上的那一纸赦令,这人至死也是个官奴之身。就连这些官奴的子孙后代,也是代代被打上这个烙印,永世不得翻身。就算是赶上大赦天下的好事,也是与这些官奴没有半分关系。
亦是因着这番缘故,子期等一行人方押入牢中之时,秋玉岱雪两人便被狱卒押往别处关押。而被贬为官奴的邵子期与沈辛夷便被引入了大牢深处另行关押,以示不同。
邵子期轻手搀着沈辛夷,跌跌撞撞的走在大牢阴森的甬道之中。两旁墙壁上高悬的油灯忽暗忽明,照的当中的甬道越发阴森可怖起来。
无数木栏铁锁之后,关押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重罪之人。他们一见狱卒押着子期与沈辛夷进来,猛地一下便扑到了木栏旁侧,双目猩红的死死盯着子期两人。大大小小恍若热油炸过漆黑双手自木栏后缓缓伸出,竭力的想要拉扯两人身上的衣物。
“娘亲。”子期那里见过这般场景,惊呼了一声,便紧紧的贴在了沈辛夷旁侧。
“莫怕,有娘亲在。”沈辛夷压下心底的阵阵颤栗,紧紧的将子期揽在怀中,替她挡下了两侧的黑手。
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口哨之音,瞬时间,便如同水入油锅一般,整座大牢一瞬间便沸腾起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渐次响起,夹杂着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调笑之声,渐次回荡在邵子期与沈辛夷两人的身侧。
“哟,哪里来的两个小娘子,快过来让哥哥疼疼……”
“就你熊样,说是爷爷都抬举了!”
“嘿,瞧瞧。那个大的也生得俏丽,虽说老了些,可熄了灯,还不都是一个模样!”
“说的也是,这女子还是老的骚……”
“滚,老子就爱那小娃娃身上的那层软皮。若不是这个,老子能在这里蹲着,早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肚皮上快活去了。”
“嗬,老六,就你那银样蜡枪头,还中不中用啊。”
众人闻言,轰然便是一阵大笑。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正是热闹之时,一双黑手自暗处猛然伸出,一下便抓在了子期的手臂上。至此,子期面上竭力维持的淡然之色,却再也绷不住了。她浑身震颤的缩在沈辛夷怀中,朱唇微张却是吐不出半句话来。
方才摸了子期那人,火急火燎的将手扯了回来,深深的嗅了一下,几乎都要将那黑手塞入鼻孔之中。他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语调喑哑道:“真他娘的香啊。”
旁侧有人撞了他一下,尖声追问道:“怎样,这小娘子嫩不!”
“那张面皮,想想也知道。滑的就像……就像那,那白面大馒头!嫩啊!”
“喔!喔!喔……”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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