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毅阳也点头:
“没错,船夫是个地地道道的行外人,并不隶属于天地鬼三派,他拿我的手……正确来说,应该是拿我手里的种子去也毫无用处,可想而知,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你的那位姓林的叔叔全名是不是叫林槐?你知道的这些关于天地鬼三派的事也是他告诉你的对吧。”魈居问。
马毅阳再点头:
“是叫林槐,但不是他告诉我的。”
魈居咬起了嘴皮,这回他明显是失算了。他不强人所难问:
“你愿意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关于天地鬼三派的事的么。”
马毅阳这下可默不作声了,看来并不愿意透露这个人的蛛丝马迹。不过,无巧不成书,马毅阳不愿透露,偏偏梁海地却知道的一清二楚道:
“不必隐瞒了,告诉你三派之事的人,是高崇的小儿子高千羽吧。”
马毅阳看着梁海地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梁海地答:
“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三年前我曾来过这里,从金眼手里救了你们不说,还不间断的给你们送来食物跟必需品。当时,你还在用纱布裹着眼睛装瞎,因此可能就没记清我的长相。
跟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偶尔间跟你聊天的时候,我发觉你心思沉稳,跟其他几个少男少女不一样,你也因此暴露了你知道三派之事这个事实。我当时就觉得很惊讶,也很奇怪,所以回去后就彻查了此事。
于是顺藤摸瓜,摸出了一个十分可疑的人物,也就是高叔叔的小儿子高千羽。”
听见自己儿子的大名,高崇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下,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庄园庆随即问:
“你查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说来听听吗。”
梁海地道:
“一开始我也只是怀疑。马毅阳的家是在北京,自从马平死后,他就跟自己的妈妈相依为命。所以在就读期间,马毅阳应该是在北京寸步不离才对。
如果想在这段时间亲近马毅阳,并诉他一些所谓的真相的话,那么家同样是在北京,而且双方父母又是故交的高家也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所以我怀疑上了高家的小儿子高千羽,于是登门拜访,这才发现高千羽已经离开北京了,整个高家人去楼空无人照料,只留下一个疯疯癫癫的大儿子高千风。”
说到这,高崇心疼地闭上了眼睛,情绪缓和半天后他开口问梁海地:
“是你们把千风带走了是吧,刚刚在断头沟附近相见的时候,他说是你们治好了他的傻病。”
见高崇痛苦的样子,梁海地也跟着动容道:
“是的,他疯傻到生活不能自理,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饥饿的在啃家里的木桩了,好在我们在他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张留有电话号码的字条,那大概是他的弟弟高千羽留下的吧。
然后,我们把高千风从高宅带了出来,治好了他的傻病,并让他继续装疯卖傻给他的弟弟高千羽打电话,这才知道,他已经化名为高老干去了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