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对玄尘的唐突面上毫不显露半分恼意,只是道:“听闻凌华派武学高深莫测,道长方才说乃是掌门的师弟,那武功定然高明,不如同我这几位朋友切磋切磋,也当是消遣时光,免得枯坐无趣。”
玄尘一乐,这孩子少年老成,有趣的很,又见门口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看步履都灵活的很,身手应当不错,只是和他比试,还是欠了些,便一乐,道:“你这孩子原来喜欢看人打架,那哥哥我陪你消遣消遣也无妨。”
玄尘修道,且又学医,其实在武学上并无多少争强好胜之心,谁知那三人轮番上阵,内功虽然差一着,但招式却诡谲无比,手段还狠辣的很,玄尘大惊,见那孩子还是一副淡然而笑的模样,有些心底发冷,不敢再掉以轻心。
他全力应对,掌风亦是凌厉,打斗过处,尽是一片花落柳残,一时,那三人尽皆落败,那孩子站起身来,同他躬身行礼,道:“道师果然身手过人,小子十分佩服。”随后便令那三人出去。
玄尘还不曾得意多久,紧接着就倒了大霉,原来灵秀方才只是走开一下,她听见打斗回来,看见满园的残花与落叶,还有她晒的草药等等都洒了一地,又见玄尘衣衫凌乱,骆铖却一脸笑意,道:“玄尘道师的身手过人,令孤大开眼界。”
玄尘弄坏的都是灵秀精心种植的花草,她气得把玄尘骂了半年,玄尘自知不该得意忘形,也领教了骆铖的阴险之处,他不过与他说了几句话,就被哄得忘乎所以了,就不想他自己见色起意,昏头转向。从此面对骆铖,他都要小心上几分才是,尤其是现在骆铖年岁渐长,势力更广,比起当年那个孩子,手段更是了不得。
“殿下?”玄尘被陈王看得有些心虚,细想了想最近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才放了心。
“咳咳。”陈王轻咳了两下,将那书放回架上,道:“孤想拜托道师一件事。”
他说了“拜托”,还有称呼他为“道师”,玄尘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了起来,“殿下……有什么事?”
陈王走回窗边,道:“孤想请道师救一个人。”
“救人?”他本行就是治病救人,这自然不会为难他,便道:“若是这病人不是现在就咽气,我权且试上一试。”
陈王失笑,玄尘自负,但他的手段也是十分的高明,故而才能说出这话来,便道:“还记得之前孤给道师看的那脉案么?”
玄尘点头,他看那开药的规矩,其实已经猜出了是宫廷御医的手法,陈王如此郑重,那病人的身份么……
陈王又道:“孤想请道师救的人,便是那吃那些药的人,道师有几成把握?”
玄尘想了想,才道:“贫道看那药方,已经斟酌了几分病人的病情,但若要断症,还须望闻问切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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