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弘昼,你瞧你那逼样......啊哈哈,左右一个黑眼圈,就跟那貘(熊猫)一个样。”
爽朗的大笑声从和亲王府里传来。弘昼顶着偌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杵在偏堂大厅中央,任由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上下打量外加魔音穿耳。
“说得你好像没挨过打似的...”弘昼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本该显得贵气十足的锻绸长褂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一股匪气。如果不是眉宇间与弘历有三分相似,王熙鸾还以为在和亲王府中看到了哪个街头混混。
“不知道上次是谁被皇阿玛揍得一个月都没出门。”
——这事弘昼知道了。
弘历眼皮一跳,随即果断的转了个话题。
“你怎么没上药,我瞧你脸上的伤怎么比离宫的时候更重了。”
一听弘历这么问,弘昼反而来了精神。只见他不顾自家福晋拼命朝自己使眼色的动作,将头一昂,呵呵地说道。
“这是皇阿玛爱的表现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消除痕迹啊,我一定要保留它,跑到十四叔府上去跟皇阿嬷哭诉去。”
——不是哭诉是去告状吧。
弘历随手就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弘昼的脑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学会了告状,你瞧瞧你哥哥我...不是也没跑去告状嘛!”
“啧。你终于承认你上次一月没出也是被揍了。”到底不愧为弘历的亲兄弟,这脑回路拐的简直不知该怎么说了。不是该关注于告状这个问题吗,怎么拐到也同样被揍的事情上了。
王熙鸾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一旁。
她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低头,淡定的伸手从旁边的小几案上捏了一块七巧点心,边吃边看起了戏。或许是王熙鸾的淡定感染了吴扎库氏,这位贤良淑德、为和亲王共生了六子一女的吴扎库氏心知自己分量不够、也就熄了拉架的心思,转而坐到了王熙鸾的右侧,与她一起吃起点心,看起了戏。
或许是知道在弟妹面前和弟弟扯自己到底有没有挨过打这事有*份,因此弘历便又找了个话茬转了话题,与弘昼聊起了书画鉴赏。
弘昼这人虽说是比弘历还要不着调,但他对书画一道是真心的喜爱,不爱弘历,爱是爱了,但他总管不了自己那手,总爱犯贱的拿着各种章印在书画上乱盖。就好比如王熙鸾画的那副枫叶晚秋,本来是准备在中秋佳节的时候当贺礼送给雍正爷的,但某人手贱,拿了不下十五种大大小小的印章往上盖不说,还挥笔写了这么一首诗。
——迭嶂青云放晓晴,乍看红叶一枝横。徘徊体物难成句,几点玫瑰衬绿琼。
粗粗一看貌似不错,但仔细一回味吗,水平只是一般般。鉴于弘历目前是自己的长期饭票,王熙鸾并没有出口打击他。但现在吗......
王熙鸾捏着糕点的手微微一顿,对右侧坐的吴扎库氏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看向了由吟诗发展为吟(淫)诗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重重咳了一声。
“爷,你刚才在说什么。”吴扎库氏笑眯眯地问弘昼。
“......”自知说错话的弘昼在自家福晋的笑靥下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而弘历这边呢......
弘历似乎没感觉到王熙鸾的冷眼,仍然沾沾自喜的说道。“婧女,你觉得爷这首诗做得怎么样,算不算得上是好诗。”说着,弘历还大声的念了出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弟弟捂脸的动作。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好你~妈个头啊,好。
被弘历哽得差点破口大骂的王熙鸾果断将脏话咽回了肚子。“呵呵,妾身说好不算好。不过呢爷既然认为好,不如拿到皇阿玛面前请他鉴赏一二吧。”如果弘历敢把这算得上是淫~诗的东西拿去给雍正爷鉴赏的话,王熙鸾敢保证,弘历绝逼不会被打得面目全非,而是半身不遂。
——不过,这诗好熟悉。熟悉得让她有种令她细思极恐的感觉。
王熙鸾的这话一出,弘昼立马就停止了捂脸。他先是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瞄了一眼王熙鸾,然后指的弘历哈哈大笑道。
“四哥,小四嫂说得没错,不如你就拿去给皇阿玛鉴赏吧。”
弘历俊脸一红,那张细长的单凤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这种诗怎么能拿去给皇阿玛鉴赏呢,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弘历熄了显摆的心。他先是瞪了一眼唯恐不乱的弘昼,又瞪了一眼王熙鸾,显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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