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清远,凤城酒店。【零↑九△小↓說△網】
台下掌声热烈,都为着那舞台上绝世独立的一个人。
也是新来的歌女初上舞台的日子,出乎意料的没有唱《我有一段情》《梦里相思》这种时下最为流行的靡靡之音,反而一上场便唱了《王昭君》,这是一首很难唱的歌,吃力的很,“旧梦前尘,前尘旧梦,空惆怅。”
这词唱的不就是她自己吗?从前的生活是旧梦,也是前尘,是最该忘记的。
月如一曲唱罢回到后台,坐在化妆台前,对着宽大的镜子取着沉重的耳环,她是戴不惯这种东西的,珠光宝气,不是她的生活,便连她此时盘发上插着的金色贴片,那也不是她喜欢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还要生活,妈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珠子上的银丝勾住了一缕头发,她低下头,专心的解着,好半天也没解开,化妆间里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她的呼吸清晰可闻。
帘上银铃脆响,她猛然抬起头,一不小心细长的头发拉扯着头皮,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松了耳环,揉着红肿的耳垂,镜子里有一个人,冷艳的妆容,勾魂的眉眼,是她吗?
是她啊!
可是帘动处却还站着一位军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她从前没有见过,也并不认识。
她立刻站起转过身,朝后退了一步,问道:“您是?”
那人却也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和她的非常相似,空洞无情,却又比她更深。她这一声疑问才将他唤醒,他怔忡了几秒钟,从帘子旁边走了出来,军人的身姿,笔直有力,很是沉稳的说道:“月如小姐,今天唱的很好。”
“多谢。”月如抓紧了化妆台的桌沿,怯生生道。
他又朝身后招了手,立时便有琐碎的脚步响了起来,一群人抬了好几个花篮进了后台,月如这才松开了抓着桌子的手,走上前道:“先生客气了。”
这个人送她花篮,那便不是什么歹徒了,他能进来后台,也是花钱朝陈老板打点过的,怪不得今天下了舞台,伴舞的姑娘却都没有进来后台。
她又道:“可是,我今天只唱一首歌,先生若是想送花篮点首喜欢的曲子,也只能等明晚了。”
他沉吟了片刻,将最后一束鲜花从侍从手中接过,亲自递到她的手中,笑道:“那我就明天再来好了。”
可是第二天,他却再也没有来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凤城的舞厅里了。
诚然,他只是月如歌女人生中的第一个倾慕者。
月如偶尔也会想起他,虽然那以后有许多人,送了她更多的花篮。
直到那一天,也是她唱完一首回到后台,她早就练熟了怎样摘掉耳环,她将发顶的几支玫瑰取了下来,想着家里妈的病,俯在化妆台前,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一次后台也还是静悄悄的,可是她并不曾注意到,她心里此时只想着病入膏肓的妈,她能怎么办,纵使她现在赚了很多钱,可仍然没有医生能治好妈。
她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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