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机器一般一剑快过一剑,逼得蒂法气喘如牛。硫娜有些慌了,她知道再这样想去蒂法或许会受伤,或许也会死。她想起来今天早上蒂法清晨时将自己叫醒,躲过了搜查。又想到了在佣兵要杀自己的时候,蒂法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或许蒂法在利用自己,在欺骗自己,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蒂法也从未放弃过自己。而她曾经对蒂法承诺过,在蒂法需要帮助的时候,绝不袖手旁观。想到这里,硫娜的心里又软了。
齐默尔曼往前踏了一步,又是直直的一剑。硫娜看得清楚,蒂法现在重心不稳,怕是扛不住这一剑了。她看着蒂法仰着苍白的笑脸,依旧倔强地抓着尖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硫娜一挥手中的掸子,手臂高高扬起,掸子在半空之中架住了齐默尔曼的剑。按理来说,硫娜手中的掸子是木制的,应该挡不住齐默尔曼的铁剑。但是齐默尔曼就觉得这棒子上面好像带着千钧之力,竟然将自己的剑磕飞了。
这招正是“早上起床穿衣服”。
“蒂法?”
“……”
硫娜这一棍磕飞了齐默尔曼的长剑,救下了蒂法,蒂法却也不太领情。她得了空隙只是整了整自己的头,就重新抄起手中的尖刀冲了上去。硫娜见状无奈,只好也跟着向齐默尔曼攻击。齐默尔曼见两个人冲了过来,倒也是不慌不忙,一手剑挡住了硫娜,并且用手中的剑鞘挡住了蒂法的尖刀。硫娜看到齐默尔曼的剑慢悠悠地过来,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两个人真的一碰,硫娜就觉得一阵千钧之力顺着剑尖传了过来。一时之间,硫娜只觉得自己的两臂都在震动,差点连手中的掸子都拿不动。反观齐默尔曼,却显得轻松惬意。
硫娜心里吃惊为什么齐默尔曼会有如此大的力量,但依旧挥动手中的剑和对方正面较量。这一下,硫娜又和对方的剑相撞了三次。每一次硫娜都觉得手臂抖,到了最后,连牙齿都颤了起来。她看着蒂法小小的身躯在齐默尔曼的剑下周旋,心里急得要命。自己都承受不住的力量,要是打在蒂法的身上那怎么好?想到这里,硫娜一咬牙,身上将身上那股酸麻之劲压了下去,强行往前冲。这一下可不要紧,硫娜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一口血没忍住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傻瓜!你怎么了?”
蒂法连忙赶了过来,抓起硫娜的往后退了几步。齐默尔曼冷冷地扫了一眼硫娜,将手中长剑垂下。
“这个丫头不太聪明,每一剑都和我硬碰硬。现在已经受了些内伤。”
齐默尔曼内心之中不愿意真的对蒂法下狠手,再加上蒂法有意避开齐默尔曼的剑,不去硬抗,所以现在蒂法也只是被划了几道口子,受了点皮肉伤。但是硫娜就不一样了,他和硫娜非亲非故,而他又是成名的老将,怎么能让硫娜这个小丫头骑在脸上?齐默尔曼全力而为,两臂一晃,掀翻一头马都轻而易举。硫娜吃了他这几剑,那可真是伤到了筋骨。
内伤这个词一出,蒂法的脸色立刻白了。若是像齐默尔曼这样的人受了内伤,或许宁心静气休息几天就好。但是硫娜现在还在成长期,若是没有良好的救治,这伤或许就会成为她的病根子。每到天寒风凛的时节,就要耳鸣胸口痛。别说是用剑,怕是种地也中不得了。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啊!”蒂法抓着硫娜的手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被逞强啊!明明几天之前连我都打不过……”
硫娜又咳嗽了几声,微微笑了笑。
“应该的嘛,你之前也救过我。要是我不救你,我心里会难受。身体难受和心里难受,我还是觉得身体难受更加好受些。”
蒂法听了这话,眼圈红红的。要不是她天性不愿意在他人面前表露自己,怕是现在已经哭了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硫娜咳出来一口血之后,感觉好了很多,“我没事的。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硫娜说完之后就摆出了“盘腿坐”的姿势。这个姿势她之前常常是在砍完柴恢复体力或者是晚上睡觉恢复精力的时候使用,但是硫娜也见过席梦娜在受伤的时候使用这个姿势。她猜想这或许就是席梦娜能够快治疗自己的原因。她一盘腿坐下,顿时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快的环绕。胸中的抑郁之气也缓解了很多。蒂法开始以为硫娜是在逞强,但是看到她摆出了怪异的姿势之后,苍白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也就放下心来。倒是远处的齐默尔曼看到硫娜这个姿势,轻轻地“咦”了一声,眼睛眯了起来。他自然看得出来硫娜在快恢复。
“小丫头,你这身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硫娜正在专心疗伤,她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好像沉淀在胸口的淤血全都被聚拢成为了一颗颗的颗粒一般。那些小小的颗粒在她的身体里滚来滚去,那滋味又麻又痒,端的是难受异常。她听了齐默尔曼的问题,一点也不想回答他。她想起来之前自己在大剑疗伤的时候和席梦娜说话,席梦娜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恐怕她当时的感受和自己差不多。
齐默尔曼见硫娜不说话,眉头微微一皱,抄起手中的剑直直地朝着硫娜刺了过去。硫娜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睛还是主义者齐默尔曼,看到这一剑过来,硫娜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爬正巧斜斜地躲过了齐默尔曼的剑锋,硫娜的头在空中飘飞,只是被齐默尔曼的剑梢带去了几根。这正是懒人剑法之中的“趴在地上捉山鸡”。硫娜这一招虽然躲得好,但是也引动了身上的内伤。她只觉得本来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小颗粒都在身体里面滚来滚去,这下就像是打破了杂货铺,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都在硫娜的身体里流窜。她连忙大叫一声,重新变回了“盘腿坐”。
齐默尔曼完全没有放过硫娜的意思,又是一剑砍过来。这一剑像是地上一条游蛇猛地抬头。齐默尔曼的剑斜斜地挑向硫娜的大腿。硫娜心里一惊,又是一跃,两脚腾空二尺高,躲过了这一剑。这招是“脱鞋上树追猴子”,用完这招硫娜整个人身体腾空。她只觉得身体的那些小颗粒也随着自己腾跃起来,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窜来窜去。硫娜难受的不行,只好在空中直接改变自己的姿势,变成了盘腿坐。虽然姿势只变了一半就落回到了地上,但是却让她好受了不少。正当她舒了一口气的时候,齐默尔曼的剑有扫了过来。硫娜赶快放弃“盘腿坐”的姿势,继续躲闪。
就这样,齐默尔曼连续朝着硫娜挥剑。硫娜在齐默尔曼的手中吃了大亏,自然不敢接这几剑,她只好不断地躲闪。但是每次腾跃她受到的内伤都会作,硫娜又要不断地使用“盘腿坐”疗伤。一时间之间,她一会儿使用“懒人剑法”,一会儿变成“盘腿坐”,好不热闹。虽然没有被齐默尔曼砍到过一剑,但是硫娜却满头大汗。本来这几个剑招只是她新学的,现在要求她如此频繁地来回切换,硫娜简直心身俱疲。这下怕是没有被齐默尔曼砍死,倒是先会累死。
蒂法在旁边看着难受,也想要去帮帮忙。但是齐默尔曼用了真功夫,蒂法和他的差距太大,难以钳制。蒂法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大骂起来。她骂齐默尔曼以大欺小,趁人之危。刚开始也还是文质彬彬地讲道理,到了后面就什么污言秽语都往上垒。开始蒂法还是一边朝着齐默尔曼东戳戳西戳戳,然后顺口骂几句。到了后面,蒂法索性将手里的刀一扔,叉着腰在旁边喷着唾沫。那个样子简直像是街上的泼妇,完全没有贵族小姐的样子。那个语气也不像是在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齐默尔曼听了之后眉毛跳了起来。但是他当年带领着士兵身陷重围也不放弃,摘下了地方大将的级,心里承受能力极好。近些年又一直在经营领地,涵养越来越好。齐默尔曼只是听着蒂法的话,手上却一点也不闲着,不断地对着硫娜攻击。硫娜的小脸毫无血色,一般是因为内伤作,另一半完全是精神紧张造成的。
蒂法见这招没有效果,又将注意打到了其他方面。她仔细看了看硫娜的动作,见见明白了个大概。硫娜现在之所以是如此的艰难,是因为她需要在不同的姿势之中不断地转变。蒂法有看了半晌,朝着硫娜喊道。
“傻瓜,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用把全套的姿势都做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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