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后者怕她伤着了,也不敢使力,便由着她挣脱了出去。
阮兰芷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就这般跪在了床尾,整个人深深地伏了下去:“侯爷万万不可!您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阿芷亦知侯爷是因着那烈酒的缘故才会行下这等错事。如今若是被人知道堂堂威远侯竟和自己的弟媳有染,这消息传出去了,只怕有损侯爷的威名。”
“昨夜之事,阿芷只求侯爷切莫再提了,往后……往后……”
阮兰芷闭了闭眼,狠下心来又道:“我夫君才将将走了一年,这守孝期还未过,我就做出这般寡义廉耻的事儿。如今我已是个不贞洁之人,阿芷别无他求,唯恳请侯爷准许阿芷上那润梅庵,为已逝的夫君祈福,阿芷今后一心礼佛向夫君忏悔,再不踏足世间半步。”
苏幕渊闻言,却没有再开口,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儿一般,只神情阴鹜,面色冰冷地瞪着阮兰芷。
她在说什么?为了那个早就该死的短命鬼,要守一辈子的寡吗?
忍了好半响后,苏幕渊闭了闭眼,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将阮兰芷一把拖回了自己的怀里,俯身用薄唇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细细描绘着:“阿芷,你为了我那短命鬼弟弟,去尼姑庵里待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嗯?”
阮兰芷先前那番话,彻底的激怒了苏幕渊,他明明知道周莲秀早晚要将阿芷送给他,他昨夜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趁机得到阿芷罢了。可他千般算计万般小心都想不到的是,阿芷竟然宁愿去常伴青灯,替那早死的病痨鬼苏宁时守身,也不愿意同他在一起……
苏幕渊抬起拇指和食指,捏在阮兰芷小巧精致的下巴上,迫使她仰头看自己:“阿芷……我实话同你说吧,我昨夜虽然是被周莲秀下了套,强要了你,可我压根就不后悔,苏宁时已经死去这样久了,你还守着他做什么?”
苏幕渊说着说着,低吼了起来:“就算没有那几杯鹿鞭酒,我也早就要你,想要的发狂,我夜夜都梦见自己撕烂了你的衣服,将你狠狠地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的欺负你,就像昨夜那样……”
阮兰芷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极力挣扎着,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在痴人说梦!我不光要说,我还要告诉你,昨夜我要了你多少次,甚至连你昏过去了,我也没有放过你……”苏幕渊说着说着,大掌覆上了阮兰芷的衣襟,将那新换上的中衣和兜儿统统撕了个粉碎,而后他不顾阮兰芷的挣扎,高大颀长的身子就这般又覆了上去……
其后不知过了多久,苏幕渊依旧在阮兰芷的身上逞凶,她淌着眼泪,在痛苦与羞耻的边缘沉沉浮浮,大脑中一片空白,苏幕渊在她耳畔说过的话,她还依稀记得:“你不要哭,我不会像那短命鬼一样早死,只要你跟了我,苏府的下人们也没有谁再敢欺负你,包括周莲秀也一样,曾经不论你受了什么委屈,我都会一一为你讨回来,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我是不会放手的。”
黑沉沉的夜里,两个人在大床上抵死纠缠,阮兰芷在绝望之下,突然挺身贴近了苏幕渊,在他极致的欢愉之中,一把拔下了他束发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自己的喉咙,结束了生命——
一阵大风迎面吹来,靠在廊柱上的苏幕渊,猛地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黑沉着一张俊脸,双眸猩红地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不管用什么法子!不管阿芷逃去哪里,我苏幕渊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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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惊心动魄,也同样地在阮兰芷的梦里重新出现。她冷汗泠泠地拥被坐起身来,只见屋内一片昏暗,她的脑海里浮现苏幕渊那张可恶至极的脸,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处梦中的苏府,还是真的已经重生回到阮府。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下了床来,趿拉着软缎鞋,走过重重的幔帐,来到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早已冷透的茶水。
如今爹爹被关在大牢里,苏幕渊又认出了自己,老祖宗同几个姨娘正盘算着如何保身立命,哪里顾得上?
身处漩涡中心的她,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阮府的变故渐渐开始,先是爹爹要娶那所谓的威远侯的“表姐”赵大姑娘,其次是爹爹同人争抢粉头,被当成了杀人的嫌犯投入大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若说没有人在后面捣鬼,阮兰芷是不信的,然而,孤立无援又没有倚仗的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难道,难道……真的要再一次落入苏幕渊那畜\生的手里?
阮兰芷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冰冷的茶水,眼泪就这般不设防地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