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非这时候才幡然大悟,猛的将她拉到了怀里,一张脸迅速的贴了过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发财
天色蒙蒙亮,街道上还没什么人,打开小门就见着李妈妈的脸,这让彦莹十分惊诧:“妈妈怎么这样早就过来了?”
李妈妈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肖姑娘,王妃让我来告诉你一桩事儿,若是有那御膳房的人过来买烤鸭,你的价格得往高处说,五两银子一只!”
彦莹有几分吃惊:“御膳房的人来买烤鸭?”她掏了掏耳朵:“妈妈,我没听错罢?御膳房……不是给皇上皇后他们弄吃的地方?”
“没错没错,就是那里!”李妈妈说得兴高采烈:“王妃估摸着这几日会有御膳房的人过来买烤鸭红油罐头,或许还会买你这些别地方见不着的时新菜蔬,你只管往多处说,至少要贵一倍!”
彦莹忽然就想到了昨晚简亦非与她说的话,莫非豫王妃进宫是替她推销烤鸭去了?难怪前日豫王妃叮嘱她亲自烤几只烤鸭给她送过去呢,肯定是拿了些进宫去了。她眨巴眨巴了眼睛:“妈妈,这御膳房的人怎么知道我这铺子里头有烤鸭卖?”
李妈妈顿足叹气:“肖姑娘,你这般机灵,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彦莹嘻嘻一笑,将李妈妈往百香园里头拉:“妈妈,我寻思着前日王妃让我送去的几只烤鸭,该是进宫去了?”
李妈妈得意道:“可不是这样?昨儿个王妃带了烤鸭与那红油罐头进了宫,皇后娘娘吃了以后只赞说好吃,还说以后让御膳房来百香园买东西呢,王妃怕你卖便宜了,让你往多处说,千万别贱卖了。”
“那也卖不到五两银子一只呀。”彦莹觉得豫王妃实在对这五两银子一只的烤鸭有些执念,上回建议她定价五两一只,自己没用她的主意,定了个二两五钱,她这回又在说五两银子一只了。
“嗐,肖姑娘你不知道这宫里买的东西,样样都贵!就连一个新鲜鸡子儿都要一两银子一只呢!”
“什么?”彦莹大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妈妈你莫要骗人,这新鲜鸡子,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几个铜板的事情,哪里要一两银子一只呐!”
“这宫里头出来的采买,在京城里买大宅子的多得是!”李妈妈叹着气道:“油水足足的!肖姑娘,你就照着王妃说的办,一定要卖五两银子一只。”
“这么算起来,我五两银子一只还算是便宜的了!”彦莹笑了笑,心里盘算着,这宫里的银子好赚,自己不妨多赚些,有御膳房的人到百香园来采买货物,那自己以后还能适当将这价格提一提——这些可是贡品,连皇家都要来买了吃,这货色是没得挑!
只是,这御膳房的人究竟长啥样子?彦莹望了望李妈妈:“妈妈,你可否跟我说下那御膳房的人会是个什么模样?我也好留心候着。”
“这御膳房的人……”李妈妈笑了起来:“你放心,这御膳房的采买都是些内侍,你只要瞧着那些没有胡须,声音尖细,走路有些微微弯着腰的,那就是了。”
哦,原来是些太监出来采买,这样就容易识别了,彦莹点了点头:“多谢妈妈来告诉我,我这几日会留心的。”
李妈妈走了没多久,田庄里送菜的车子就过来了,金大叔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满脸带笑:“东家,那秧苗真长出来了,一片一片的!”
“是吗?”彦莹也很是高兴:“我今日还打算过去瞧瞧的,等会一道去看看。”
温室育秧在前世很普遍,可大周没有那样的条件,她的温室也只是尽量利用有的东西造出那个环境来,而像电灯照明取暖保温什么的,那是不用想了,点个油灯在里边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京城的气候比豫州要冷得多,下了种以后她就一直在观察,担心着那稻种不会按时出秧,叮嘱了莫庄头好几次,让他留心,哪怕是有一片嫩叶钻出来都要派人来告诉她。早五六日金大叔来送货时咧嘴笑着:“秧田里钻出了绿点点!”
她跟着过去察看了一番,就见有些地方的秧苗已经露出了水面,嫩生生的叶子单薄得很,似乎刮阵风就能将那新芽给吹跑一般。勘探了下温室育秧棚里的温度,发现还算适中,她放下心来,交代莫庄头勤密看着些,要注意秧田的温度与湿度。
今日听着金大叔这般说,彦莹总算是放心了:“大叔,你先到铺子里头歇歇气,等我忙完了跟你一起过去。”
日头慢慢的升了起来,和煦的照在人的身上,一点点的金色在肩头跳跃,铺子门口出现的几个人,似乎也像是镀了一层金边一样。
彦莹眯了眯眼睛,外边阳光有些刺眼,可依旧能见到几名穿着宝蓝色衣裳的男子从外边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约莫四十来岁,面白无须,一双眼睛不住的在打量着百香园,脸上有几分不屑的表情。
后边几个稍微年轻些,约莫二十来岁,可是那背却有些佝偻,似乎未老先衰一般。彦莹心中忽然一愣,这不就是李妈妈口中描述的那种人?
“请问客官想要买些什么?”彦莹从柜台里走了出去,抢在伙计前边将那人截住:“我们百香园里的货色齐全,有不少别的地方没有的新鲜货色。”
那男子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你们这小小的铺子里,哪里来的什么新鲜货色!”
彦莹不卑不亢的答道:“我见客官穿着不俗,谈吐不凡,定然不是一般人家里的管事,该是听着有人推荐才来我这里瞧瞧。说实在话,我百香园才在京城开了一个多月,现在生意这样好,全凭客人口口相传,彼此推荐着,这生意就慢慢好起来了。”
她这话里的意思,其实是告诉那内侍,自己这铺子是有人撑腰的,若真是宫里御膳房的人,这几句肯定是听得出来的。
那人似乎有几分惊讶,朝她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尖声细气道:“你是这百香园的东家还是伙计?没想到还怪会说话的。”
“若是不会说话,也就不敢在这京城开铺子了。”彦莹笑了笑,听着这人的声音,她可以断定就是御膳房的人,一般的成年男子,哪里会有这种嗓音?她带着那内侍往铺子里头走,一边低声道:“这京城里每日都有新鲜事儿,豫王妃昨日进了宫,将我百香园的烤鸭进献皇后娘娘,这件事情不知道客官有没有听到?”
那内侍这才忽然换了一副面容:“如何没听说?这宫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只说皇后娘娘得了样好吃的东西,大家都馋着嘴也想要试试哪。”他的目光扫过了货架,心里头掂量了下,看来这铺子该是豫王妃开的,为何这百香园的老板就知道了她昨儿进宫的事情?豫王现在风头正劲,自己可得小心行事,讨好逢迎。
拿定了主意,那内侍微微的笑了起来,声音细细:“老板,你们这铺子里真有不少我没见过的东西,这也算是难得了。”
彦莹听着他那话,就知道这人已经明白了自己与豫王妃的关系,也不再多解释,只是热心向他推荐各色货物:“客官,除了烤鸭和那红油罐头,我们铺子里还有不少新鲜东西。”彦莹弯腰捡起一球花菜来:“客官可见过这种菜?”
那内侍看了一眼,见着雪白的一个花球裹在油绿的菜叶里,不由得也吃了一惊:“这不是花么?能吃?”
彦莹笑着点头:“这种叫花菜,很好吃,对人的身子也有好处,还能让皮肤光亮呢。你瞧瞧这花多好看,瞧着很饱满。”
“能让皮肤光亮?”那内侍将信将疑:“先买二十个试试。”
旁边的伙计赶紧殷勤的挑出了二十朵花菜,那筐子瞬间就空了一半。那内侍弯腰捡了几把韭黄出来:“这又是什么?也是炒菜不成?”
“这个叫韭黄,最最鲜嫩不过了,炒肉炒蛋都是上品!”彦莹挑出两把最新鲜的放在手里:“你瞧瞧,这颜色,白里透黄,瞧着就新嫩无比。”
一抹鹅黄在雪白的手心里,瞧着都新鲜得很,那内侍吞了一口唾沫:“拿十把。”
这一圈扫下来,那内侍买了一大堆东西:烤鸭二十只、罐头三十坛、花菜口蘑韭黄韭白红萝卜等等,摆到外边的马车上,占满了一个角,显得堆了不少东西。
彦莹把价格都抬高了些,烤鸭按着豫王妃说的,五两银子一只,罐头卖到三两,那些菜蔬都是五百文一斤的卖,听得掌柜的瞠目结舌,生怕那内侍会嫌价格太贵不要了。他拿着算盘呆呆的望着那内侍,心里头还在想着,东家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为何狮子大开口,难道是想赶客人走?
谁知那内侍却眼睛也不眨,从荷包里摸出一张银票来:“算算看,三百两可够了?”
掌柜的吃了一惊,拨了下算盘珠子:“二百六十两。”
“你铺子里头的东西可真便宜。”内侍笑着望了望彦莹,朝跟在身后的小内侍招了招手,将一个本子放在柜台上头:“可会写字?你到这本子上签个名字罢。”
彦莹瞧了瞧,那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些采购的货物,知道是要存个底儿,朝掌柜的吩咐了一声,赶紧拿出笔墨出来,将那些东西写了上去。内侍在旁边尖声细气道:“这价格你就别写了,咱家自己来,你就签个名儿便是。”
这肯定是要在账面上做手脚了,只要自己有钱赚,也不拦着旁人发财,彦莹笑了笑,提笔在旁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百三十八章祸起
天空明澈,透明的蓝色就如大海的颜色一般,深蓝浅蓝,一眼望不到边际,上边的白云丝丝缕缕,拉拉杂杂的游走着,一派悠闲的景象。
镇国将军府的园子里,人来人往,打破了素日里的宁静,丫鬟婆子们手里端着盘子茶盏走得飞快,脚跟都似乎不沾地,方才看着在抄手游廊这边,眨眼间就已经从花树重重的小径里穿了过去。
今日是镇国将军府的老夫人过寿,五十五岁,算得上半个整生,京城里的权贵们争先恐后的过来了——谁叫镇国将军位高权重?
贺老夫人坐在堂屋中间,穿得十分富贵,缂丝的外裳,深紫的衣料上绣着五彩祥云的团花,群裳下边绣着层层水纹,蓝色上边透着白色,还用水晶点点的堆出泡沫般的水珠,活灵活现。贺老夫人已经有了几根白发,杂在一头青丝中,有些打眼,她带着一根绣得精致的抹额,中间嵌了一颗红色宝石,艳得就如一团火,让她显得格外有精神。
贺老夫人的右侧坐着她的三个女儿,长女便是豫王妃,次女嫁了永宁侯,第三个女儿是长定伯的夫人,个个嫁得如意,看得贺老夫人不胜欢喜。
“如雪,最近豫王来你这边勤密了些?”贺老夫人笑微微的望着自己的长女,心中得意,那豫王素日里只宠爱朱侧妃,若不是自己暗中盯得勤密,只怕那朱侧妃的儿子已经坐上了世子之位了。现在形势大变,豫王少不得要来求着镇国将军府,难道还敢对自己的如雪不好?
豫王府她安插了人手,那边有回来通风报信的婆子,豫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镇国将军府这边马上就知晓了。听婆子回报,这几日豫王都歇在主院,就连朱侧妃的院门都没去过,朱侧妃不忿,恃宠而骄,跑到主院来请豫王去她院子里看看她生的那个儿子,却被豫王板着脸赶了出来:“我的事情难道还用你来指手画脚?什么时候去看璘儿我自幼安排,不用你来决定!”
朱侧妃拉长了脸,气哼哼的走了出去,主院里的丫鬟婆子见了,心中大快,那婆子赶紧飞着一双腿出来报信,贺老夫人听了指是微微一笑:“原本也该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豫王想被立为太子,没有镇国将军府的支持,那他还拿什么去争?靠朱侧妃那个没用的父亲?十多年前是三品,现在连个从二品都没有捞上,还能指望他扶着豫王登上太子的宝座?
原先以为豫王对于太子之位没有什么想法,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宠着那朱侧妃,没想到这事情真摆到了面前,也有了这个想法呢。贺老夫人手里捻着那串紫檀木的佛珠,将佛珠拨得飞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朱侧妃不过是仗着她的狐媚分了些宠爱去罢了,笑得最后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豫王妃听着母亲询问,脸上有些发热,低着头道:“最近王爷态度改了不少。”
贺老夫人但笑不语,又与永宁侯夫人与长定伯夫人说了几句体己话儿,母女几人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不多时贺寿的客人也慢慢的多了起来,堂屋里瞬间坐满了一屋子女眷,亮晶晶的首饰不住的闪着光,各色衣裳就如那柔软的云彩一般,娇艳粉嫩的颜色与端庄深重的颜色交错在一处,地上逶逶迤迤的一地。
水榭旁边搭起了一个戏台子,请了两套戏班子来唱戏,夫人小姐们点的都是些热闹戏文,麻姑拜寿、大闹天宫之类,就见戏台子上熙熙攘攘的一群人,翻筋斗耍水袖,锣鼓敲得铿铿锵锵的响,真是热闹得很。
长定伯夫人靠在贺老夫人旁边坐着,一边看戏一边与贺老夫人说话。戏台子上锣鼓喧天,将她们两人的声音全部遮盖了过去,可她们却似乎丝毫不受干扰,能清清楚楚听到对方的声音。
“母亲,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长定伯夫人瞅了瞅坐在母亲另一侧,正兴致勃勃看着大戏的豫王妃,压低了声音:“跟大姐有关。”
贺老夫人的眼神一转,不动声色:“你小声说给我听。”
“母亲,上次大姐开桃花宴,将一个姓肖的乡下丫头引荐给了各府夫人。”长定伯夫人有几分犹豫:“我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
贺老夫人笑了笑:“原来是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听豫王府的婆子说过了,是宜轩那孩子与那姓肖的姑娘一道开了家铺子,你姐姐不过是想替宜轩拉些人去买东西罢了。”
“母亲,这事儿不光是这样呢。”长定伯夫人脸上有一丝焦虑:“大姐上回跟我说,要我收了那肖姑娘做干女儿,我心里就觉奇怪,即便要推销那铺子里的东西,又何苦将那姓肖的塞了给我来做干女儿?大姐这般安排实在让人觉得奇怪,我当时也没应承下来,就怕大姐今日又要找我说这事儿。”
“什么?”贺老夫人有几分诧异,可脸上却丝毫不显慌乱,朝右边瞄了一眼,见长女正兴致勃勃的在看着戏台,好像没有半分异样,心中起疑。
这次她做寿宴,长女还派人送回来一百只烤鸭,莫非也跟那肖姑娘有什么干系?她的手笼在衣袖里边,不住的在琢磨着这事情,不是小女儿担心过头,她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究竟长女脑袋里在想什么,才会想到要三女儿将一个乡下丫头收做干女儿?
即便那个乡下丫头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才干,她为何不收在自己名下,却劝着三女儿收了那肖姑娘?贺老夫人将紫檀佛珠紧紧的捏住,这里头有些什么不对,肯定有问题。
豫王妃是贺老夫人这辈子最操心的人,作为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女,身份高贵,这亲事自然也马虎不得。当年她看中了豫王,贺老夫人也觉得满意,皇室贵胄,又生得一表人才,自然要想尽办法替自己的女儿谋得这段好姻缘。
可喜的是皇后娘娘也看中了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女,亲自指了她给自己的儿子为妃,贺老夫人心情舒畅,想着这可是心想事成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朱熙真,豫王竟然在成亲的第二日便向自己的长女说三个月要娶那朱熙真为侧妃。
镇国将军府怎么能丢得起这个人!贺老夫人忍着怒火,找到皇后娘娘,话里有话的将这事情一说,皇后娘娘也是震怒:“那朱熙真定然不是个什么好人,竟然能让一个已经成家的男子为她如此神魂颠倒,岂能弄进豫王府去!”
可终究拗不过豫王苦苦哀求,一年后,朱熙真终于进了豫王府的大门,只不过是从偏门进去的——作为侧妃,她休想要有正妃的待遇。
进了豫王府,那朱熙真便较着劲儿跟自己的女儿斗,她知道自己的长女如雪心软,没设密码手段,只怕不是那朱熙真,只能由自己操一份心了。
女儿与朱熙真同时怀了身子,为了让女儿摘去嫌疑,也为了确保女儿能一举得男,她让女儿借着忧思成疾的理由去了别院,两边同时下手,女儿得了个男孩,是她做下的手脚,朱熙真得了个死胎,也是她的手笔。
豫王根本就没有怀疑到她身上过,只以为朱熙真身子娇弱,不宜生养——那些大夫不都是这般说的?他也是爱惜朱熙真,竟然隔了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没让她有孩子,直到朱熙真过了二十五,身子比以前显得要强壮些了,才让她重新又有了身子。
不管怎么样,朱熙真的儿子毕竟晚了十年,现在自己的外孙已经十五了,她的儿子才五岁,黄口小儿,能有什么威胁?更何况现在豫王还要求着镇国将军府,她的儿子想要翻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这节骨眼上,为何如雪要用这般举动?贺老夫人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死死的掐着那颗佛珠——她要保证自己的女儿安安稳稳的继续做她的豫王妃,做到太子妃,最后做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条路必须稳稳当当的走下去。
这边戏班子唱得正热闹,贺老夫人用手扶了扶额头:“我先去歇息一阵子,不知为何,头有些痛。”
豫王妃慌忙扶住了贺老夫人:“母亲,我送你去歇息。”
“如雪,你便到外边替我招呼下客人,我先去歇息片刻。”贺老夫人摆了摆手:“这么多客人,你可得帮我招待好了。”
走回内室,贺老夫人顿时精神矍铄:“速速去豫王府打听下,将最近王妃的一些事情告知我,不得有半点遗漏。”
“是。”贴身妈妈应了一句,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贺老夫人坐在软榻上,捧起了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心里头琢磨着,那位姓肖的姑娘为何如此入了女儿的眼?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可真是蹊跷,自己务必要好好将这事情弄清楚,正是关键时刻,来不得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