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我不但有亲人,还有爹有娘,只是爹不疼而已。而娘爱我却爱的很扭曲。”玉烟摸摸脸上的疤,“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逆境磨练了我强大的心,那就是当别人轻视你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重要。算了!天色晚了,忍冬,咱回吧!”忍冬早已来到,没敢近前,就在不远处候着。
“你不想知道了吗?”沈廷钧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发问。
玉烟头也不回的道:“你想让我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我;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再追问下去也是无果。”
沈廷钧一拳又打到了树上,她被那个小女人给耍了。绕来绕去,竟然绕跑了他最初的问题,她还没回答他是如何说服他母亲的呢!
忍冬用帕子包了一包松针,呈到玉烟面前问:“姑娘,这些够吗?稔”
“无妨!不够可以随时来取!”然后转身,对着树下沈廷钧模糊的影子道:“让你的公主表妹从明天开始每天找我报到!”
一路上无话,忍冬小心翼翼的跟着。回到西院,晚饭正好送到。玉烟没有多少胃口,只是喝了碗粥俨。
玉烟倒在软榻上,很是想念现代的电视。忍冬走过来,将手背在身后。玉烟懒得抬眼,问:“干吗?对了!高飞说谢老爷子什么时候到来着?”
忍冬道:“他下午回来说恐怕要到小年以后吧!”
“哦!看来要想听谢曜弹琴还得等几日呀!”玉烟有些失望。
“姑娘是想听琴了还是想少爷了?”忍冬故意说,看姑娘这样子颓废,她竟然也有些伤感,便想着找些话题来逗逗她。
“都想!这样子回答可算满意?”玉烟哪会不知道她这小丫头的心思。
忍冬将背在身后的手移到身前,摊开手在玉烟面前,上面的东西让玉烟眼前一亮。忍冬道:“这扑克牌奴婢按照姑娘的要求做好了,姑娘看还行吗?”
玉烟将那副用鞋靠子做成的扑克牌拿在手里,试试手感,相比于现代的扑克牌来说,稍显粗糙,但已经很不错了。“叫丹若和百结来,我带你们玩跑得快!”玉烟一下子来了兴致。
“好嘞!”见玉烟来了精神,忍冬也就喜笑颜开。
这一晚,西院的欢笑声一直持续到子时方休。总管王二站在不远处听着,喃喃道:“这王府里总算有了人气了!”没有女主人的王府一直都是沉寂的,那个女人的到来,相信点燃的绝不会只是那一个点。
第二天,玉烟还是早早的醒来,把所有人都叫了来。高飞问:“姑娘今天可是要出去走走?”
玉烟道:“是得有人出去走走,但不是我!忍冬留下来照顾阿楠。朔月公主要来,薛梅得保护我的安全。就你们四个了!忍冬,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用过早饭,你们就都出去吧!不到天黑,都别回来。我就是想听听这京城里的事!大事小事,有趣的,无趣的,都回来说与我听听。丹若,百结,你们可以多看看这京城的鞋子和衣服,都在流行什么样的款式,回来可是都要给我做出来的。”四人应声。
阿楠走到玉烟面前,道:“找娘!”
玉烟叹口气,道:“阿楠乖!烟姨答应为你找娘,就一定帮你找到。所以,你不能去!至少,在烟姨确定危险是不是来自你身上之前,你最好哪里都别去。听懂烟姨的话了吗?”
阿楠摇摇头,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交到玉烟手中,道:“娘说重要!烟姨保管!”
玉烟没想到阿楠会有如此举动,他在高烧中都紧紧护着的玉,就这么轻易的交给了她。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在他不太灵光的脑中是否还保存着过去的些许记忆?经历了承念寺和莫镇的夜袭,他虽然还是傻的,却在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同了。这个孩子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呢?玉烟看进阿楠的眼睛,阿楠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吧!”玉烟改变主意,“阿楠,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出去玩玩吧!一个男孩子,老是关着,不利于成长。薛梅,你跟着他!”
薛梅冷声道:“你不怕朔月公主对你不利了吗?”
玉烟道:“笑话!那不过是我想留你在身边解闷而已。”自从来了这里后,她还真就没怕过谁。真要把元朔月当个人物,她也就不会当众扇她耳光了。
薛梅的脸立马就绿了。玉烟笑笑,转身去吩咐忍冬做事。
元朔月来的时候,玉烟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不起身施礼,只是吩咐周嫂搬凳子给公主,她要先诊脉。小夏子看不下去,喝道:“大胆柳玉烟,见了公主为何不跪?”
玉烟白他一眼,道:“少来了!大夫最大,除非公主这张脸不想治了。”
小夏子不甘示弱,道:“宫中太医看病,见了主子都是要跪的。”
玉烟道:“那就请公主回去找太医吧!玉烟不跪脉!”
“小夏子退下!”元朔月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周嫂搬来的凳子上,与玉烟对面而坐。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已经想明白了,那就是为了这张脸,暂且忍了她。
<p烟笑笑,将手指搭在了她伸过来的右手腕上。把完了右手,换左手。“公主此症需内外调理!”
“怎么个调理法?”元朔月问。
玉烟道:“中药内服,辅以针灸,再加一面膜。”
“什么面膜?”元朔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为治这病,中药她确实没少喝,针灸没试过,但听说过,那什么劳什子面膜就闻所未闻了。
“呃,这个嘛,就是一种让你貌美如花的偏方。”玉烟很牵强的解释道,“另外我这些治疗进行的同时,公主必须全力配合。第一,忌口,凡属辛辣的食物,都不能吃了。少吃荤,多茹素,多吃水果;第二,就是作息规律,不可熬夜;第三,就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切忌暴躁易怒。”
元朔月冷哼,“你说得倒简单,这脾气上来的时候,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吗?你能做到吗?”
玉烟道:“情绪的确易放难收,尤其是天生的坏脾气,想要控制的确很难。但公主的暴躁也许并非天生。”
“本宫就是这样的脾气!”元朔月嚯的起身,一脚踹向凳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一副很了解本宫的样子,看着就讨厌。”
玉烟摇摇头,对忍冬道:“取我的银针来!”
忍冬进屋,将银针包交给玉烟,打开来,一排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元朔月后退一步,大叫道:“本宫不要!你肯定是想用这针恶意整我,对不对?”
玉烟道:“控制情绪,你不要。针灸,你还不要。别治了!你走吧!”玉烟转身进屋。
元朔月呆愣,然后一咬牙,也跟着进了屋,“本宫不要用针!”
玉烟转身看她,“那就是可以尝试控制情绪了?”
“本宫尽量而为!”元朔月终于退步。
“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玉烟就笑了,“忍冬,松针面膜弄好了没有?”
“禀姑娘,已经好了!”说着将一碗绿绿的东西呈了上来。心中有着期待,将松针捣碎,以蛋清拌和,会是怎样的面膜呢?又会有怎样的功效呢?
玉烟让元朔月躺在软榻上,闭了眼睛,然后将调好了的松针面膜轻敷在她脸上。焚香定时,过了四柱香的时间,才嘱其丫鬟秀儿帮她洗去。元朔月摸向自己的脸,竟真的滑嫩了不少,面上这才露出喜色。
玉烟对忍冬道:“阿楠的画像可还有?”
“还有一张!”忍冬答。
玉烟道:“取来,让公主照着临摹三十张。”
“你又想做什么?”元朔月挑眉,“我父皇尚且不强令我背书。”
“磨练耐性啊!”玉烟笑,“公主乃是国之天女,相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哪像玉烟小家子气,什么都不懂。所以,就想着见识一下公主的画功呢!”
“那本公主就让你长长见识!”元朔月得意洋洋的说。
“不行啊,公主!”小夏子进来阻止,“嬷嬷还等着您练舞呢!公主不是想雪去年新春宫宴的耻辱吗?”
“新春宫宴?”玉烟若有所思,“敢问公主,在这个宴会上是拼脸蛋还是拼舞技?若是只看舞技不看脸蛋,公主还是去练舞吧!这个祛痘治疗可以等到新春宫宴以后再进行!”
元朔月咬了一下唇,吼道:“小夏子,你给本宫滚出去!”
忍冬佩服的看着她家姑娘,只需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一个不可一世的公主乖乖就范,太神奇了!元朔月就那样耐着性子,一口气临摹了三十张画像,耗时一个时辰。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恐怕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玉烟很懂得见好就收,先对元朔月的画吹捧了一番,然后让忍冬把写好的方子交给了小夏子,最后恭送公主离去。
待屋子里就剩下主仆二人,忍冬长长的出了口气,道:“姑娘,你这是在支使公主干活吗?”
玉烟笑,“你果然越来越聪明了!”
忍冬道:“都是姑娘教得好!也难为这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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