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林玲玲回来了,带来了几个派出所的人。
何亭亭很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沈云飞飞快地跑回来,
“亭亭,亭亭,查出来拉,是一个叫做沈燕芳的女工,还在她房间里找到沾了泥巴和花香的衣服和鞋子,在山后的水塘里找到露出半截的长竹竿。那个沈燕芳看到衣服、鞋子和长竹竿,就什么都承认啦。”
果然是女工之一做的,何亭亭恼极,忙问道,“问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吗?”
“刘君酌问了,沈燕芳说,她也是姓沈的,和沈家村的人是本家,何家发给她的钱太少了,她不服气。”沈云飞气呼呼地说道,“要我说啊,何家给她工作就很好了,凭什么该给她很多钱啊。而且我们沈家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亭亭被这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气得七窍生烟,沉着脸说道,“我才不管她姓什么,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何家给的工资不低,比起市里也不遑多让,而且工作相对而言是很轻松的,算是很厚道的人家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沈燕芳却因为这样不知所谓的原因,做出这样的事,实在太过分了!
何奶奶一脸不解,“她就是这样说的?她脑袋没问题吧?”沈家村的人是贫是富,和她沈燕芳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即使有关系,她沈燕芳也该仇恨沈家村的人才是,这样打何家的花泄愤算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不要脸!”二奶奶站起身,气呼呼地拉着沈云飞走了。这样荒唐的理由,她不去骂人都不足以出心中一口气。
何亭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脑袋气得发疼。
“好了好了,不气啊,气坏了身体可不好。”何奶奶见小孙女这样子,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
何亭亭点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思考沈燕芳打了何家的花算什么罪,需要坐几年的牢。
她思来想去,觉得把做出香水之后的价格算上,然后转化成这次的损失,再拿来核定沈燕芳这次的罪名比较划算。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何亭亭肚子开始饿了,林玲玲、二奶奶、何玄连、刘君酌才回来。
“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何亭亭连忙问。
“把沈燕芳带走了,当作偷窃罪处理,具体怎么判,要看我们上报的财产损失。”林玲玲说道。
何亭亭连忙问,“那她会做几年的牢?”
那么可恶的一个人,她可不愿意被判轻了。
刘君酌在旁解释,“根据去年11月出台的《关于当前办理盗窃案件中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答》第6条规定,个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在3万元以上的,应依法判处死刑。个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在1万元以上不满3万元,有期徒刑或者死刑。”
本来十分愤怒,一定要把沈燕芳送进监狱的何亭亭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死刑?就是打靶?”
这和她想象的出入有点大,太严重了。
林玲玲、何奶奶和二奶奶也有些震惊,何玄连喃喃道,“打靶好像有点重了。”
何亭亭听了,忙看向何玄连,脸色刷白。
她可没忘记,上辈子她这个三哥,也是被判了死刑的。
将心比心,她害怕三哥被判处死刑,要打靶,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带给别人这样的伤害和恐慌。
“亭亭,你怎么了?”刘君酌见何亭亭脸色刷白,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他正值少年,血气充足,又是从外面干完活赶回来的,双手十分温暖。
何亭亭感受到双手被温暖的大手包着,心中的恐惧和黑暗渐渐退去,人也冷静下来了,开始思考。
沈燕芳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人,嫉妒心十分重,报复心也很重。这样的人,一旦有人得罪了她,肯定会被报复的。
按照书上的说法,斩草除根的做法是最好的。
可是,到底是一条人命。
何亭亭有些犹豫不决,反手握住刘君酌的手,咬着下唇为难。
刘君酌见何亭亭咬唇,下唇甚至有了齿痕,不由得有些心疼,恨不得亲一亲她的小嘴。可是到底不敢,只得烧着耳根,咽了咽口水,说道,
“没什么好为难的,我们把这些花的损失计算到香水上,再算上和诗的名誉损失,看值多少钱就报多少钱。我们不故意诬陷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