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值得她信任。”陆沉说完后,强迫自己把语调变得柔和,“这次你们‘铁鹰’有很大的牺牲,幸苦了。”
完后,陆沉干脆的挂断了对话,对薄勋本人的幸苦与计划丝毫未提,话内话外完全就是一副对纤语的在意而已。
听着手机中的忙音。
薄勋将铁质的金属壳子捏的很用力,原来陆沉早就知道孩子是自己而并非他的,就算是这样,他也愿意陪着容纤语演戏,愿意无条件的为了她而牺牲?
而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求助他。
几曾何时,他这个丈夫在她的眼中变得这么可有可无?他将手机收回袋中,转身回到容纤语的身边,看着她安静睡着的模样,戾气从爆棚到再无丝毫。
他,曾经很无所谓,她有没有幸福对他而言不重要,而现在,对他来说她的幸福只有他能给,只能是他给。
“晚安,小语。”他侧身将她搂入怀中,唇靠在她太阳穴的位置。
容纤语睡的有些迷迷糊糊,只是听见他似是说了点什么,可是却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睫毛抖了抖感觉到有热量靠近,很本能的贴他更近了些。
直到闻见的都是满满的熟悉大味道,才绽放舒心的笑。
这一.夜,会是好梦。
……
京都。
陆沉放下手机后,又一次拿起身旁的哑铃妄图举起来,可是到了最后非但没什么用,还把手腕牵累的抬不起来,手指甚是有些抽筋,动也不好动。
“你说说你,给勋打了电话就这副模样,早知道啊我就不该把他手机号给你。”余晏就坐在他的对面,很是怜惜的看着他的双手,“勋不爱欠人人情,所以我才过来,你不用怕耽误我的时间。”
“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想快点好起来。”
至少这样,她需要他的时候,还能保证马上给予帮助。
余晏笑着摇了摇头,也难怪薄勋会和他对上,这陆沉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书生的气质,可是骨子里却是和薄勋一样的冰冷淡漠。
仔细想想,像他们这些出身的人,要是真的偏偏儒雅毫无危险,那才是真的奇怪。
眼看着陆沉要第二次折磨自己的手腕,他叹了口气,伸手单指挑起了哑铃:“今天到这就可以了,陆沉,你这个手要恢复到原先的水平着急不得,现在的这种程度已经能够保证你日常生活,这不就够了?”
“不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手变得比原先更强?”
“如果你是要对付勋,恕我无能。”余晏笑眯眯的回答,推了推鼻梁上的近似边框眼镜,眯着眼的他只露出些许的温和目光来,“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
那份温和背后,隐藏着强大的戾气,被陆沉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曾经也是个爱戴眼镜的人,因为眼镜能很大程度上,把眼中令人害怕的光给遮掩掉,在他还没有如今这般对任何人都温柔之前,眼镜是最好的道具。
“在他身边的人,果然也不简单。”
“陆总身边那位叫许子谦的人,也非常不简单,还有那位叫作纪轩的人,不知道陆总熟不熟悉?”
“不知。”
“哦?原来是不知啊,也好,我只是想告诉陆总,我和您的这位不知,曾经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恰好遇上过一次,您的不知站在我朋友的朋友的对面。”余晏不紧不慢的将话吐到这,断了后续。
哪怕是陆沉这种脾气再好的人,也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听人说话只有半截,而且还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真的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