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
学着薄勋那样披着一件外套,就站到了窗前,撑着窗台望着一望无际的漆黑星空,还是不免打了个哈欠,蓦然,手指碰到了个什么。
她垂眸定睛,原来是薄勋的笛子。
正想拿在手中把.玩,身后的灯却开了。
“别碰它。”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差点把笛子给摔在地上,连忙收手,重新把它放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吵醒你了,对不起。”
“我一向睡的浅。”
他随手扯过一件黑色的睡袍,很随便的套在身上走向她,长指轻落在她发丝上,撩起了一缕放在鼻下,属于她身上让他很熟悉的香味,惹人垂涎。
容纤语的身体瞬间绷得很紧:“为什么不能碰这个?”
“看好。”
他长臂绕过她,也不知道按了笛子的哪,竟是瞬间朝着夜空中打出了一枪,声音不算太响,应该是做了消音处理,可是这后坐力却是掀起了一阵风,甚至把她的发丝都吹了起来。
要不是有薄勋保护着,她怕是整个人都会往后跌。
难怪她一开始会觉得这不像是个笛子,原来竟然是个武器。
“薄首长,你还有什么不能改装的吗?”她无奈。
“没有。”
这点上他极其自信。
“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唔,唔……”
她质疑他的话还没整个说完,唇便被他夺走,铺天盖地的薄荷味道,清新又浓郁,直冲口腔,天灵盖都像是瞬间要飞起来一样。
容纤语眨巴着眼睛,有心想要从他的怀里抽身,结果却被抱的更紧了点。
他很是霸道,而且还蛮不讲理,杂乱无章的亲.吻方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又胜过任何技巧,搅弄她口腔中的一切,直到她力气被他完全抽走,软软的倒在他怀中,他才肯罢休。
莫名其妙被亲的失了魂,容纤语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
“睡不睡?”
“睡……”
“很好。”
他将她凌空抱起,重新“丢”她上了床,长臂一揽她的额头便撞上了他的胸膛。
说来也奇怪,被他这么一抱,原本她想要看风景的心情没有了,杂七杂八的念头也去了不少,只剩下心中满满的柔.软和一阵阵的乏困浪潮。
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完全闭上。
梦中……
她依旧走到那条小路上。
可是和现实中不同的,是这里的她撑着一把伞,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围弥漫着很厚重的湿气,大楼与大楼之间的间隔非常的狭小,勉强能让两人并肩而过。
已是深夜,或是至少垂暮的时间。
除了黑就只剩下黑。
忽然,她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
丢掉了手中的那把伞,雨滴落在肩膀上。
粘稠的,猩红的,充溢着恶臭的鲜红色逐渐蔓延。
容纤语皱起眉,她想从这个不安的梦中离开,可就是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一个人影迅速从她的身旁掠过,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的走过。
泪痣,眼镜。
“等等,你是谁?”她开口唤住那个男人。
“我们还会再见面,当火吞噬掉罪恶的时候,世界会知道谁才是极恶之人。”男人停下了脚步,用很讥讽的态度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