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忌讳的事好。发鬓盘好之后,烟儿便将那凤冠端了过来,那用金丝焊接成的镂空的降龙和用羽毛粘粘的金凤倒是寓意了龙凤呈祥之意,冠上嵌上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珍珠,那最大的一颗便自冠顶,足足有一鸽子蛋般大小,很是耀眼。
乔安歌一时也有些看呆,不禁开始神游起来,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放到现代去,就光那颗珍珠可就能卖了不少钱呢。这皇家的婚礼可真是处处都彰显这大气华贵,珠光宝气......神游间,嬷嬷已经替她戴上了凤冠,谁知刚戴上去,乔安歌就感到脖子一重,不禁一声轻哼出声:“哎哟!这怎么这么重啊?”
“这真金白银的凤冠,自然是重的,小姐就忍忍吧,这晚间的时候就能取下来了。”那嬷嬷看着她揪成一团的小脸,也有些忍俊不禁道,谁知乔安歌有一听却不干了,“什么!晚间才能取下来?那岂不是要带着这东西一整天?那我岂不是脖子都得被压断了?这也太遭罪了。”
那嬷嬷轻笑出声,却也只得安抚道:“这大婚本就很是庄重,这礼节虽繁杂可也得一一遵循着,小姐为了婚礼可就忍忍吧,多少姑娘不都是这么忍过来的?也没见她们脖子也断了。小姐按着嬷嬷之前交于你的法子就能轻松不少。这时辰也快到了,小姐可就别耽搁了。”说着,便拉着乔安歌将凤冠戴好后,又开始略施粉黛。
乔安歌委屈巴巴也只得仍由她们摆布,浑身的注意也都在这头顶的凤冠上去了,待上好了妆之后,她刚起身便听着有人到了屋前,许是被门外的护卫拦下,那人才扬声道:“姐姐,是我白矾,今日姐姐出嫁之日,怎能让我缺席呢?”乔安歌心中一喜,总算是来了个让她心安的人了,便和嬷嬷求情道:“那是我常一起的闺蜜……不是,玩伴,也是临安王的义妹,嬷嬷便让她进来吧。”
那嬷嬷自然是知道白矾的,便也就答应了,扬声让门外的护卫放了人,白矾这才走了进来,转身关上门走上前,却一下惊艳的楞在原地,被这凤冠霞帔给惊讶的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乔安歌有些羞恼道:“要来也不早些来,这要出门了才赶来,我还以为要在临安王府才能见着你了。”
白矾回了神,带着些心虚,讪讪笑道:“昨日有些事耽搁了,便睡过了头,我这不一醒来,便匆匆赶来了嘛?好在没错过时辰。你这凤冠霞披也穿戴好了,我便替你盖上盖头如何?话说姐姐这一身可当真是端庄华丽,犹如那画中女子一般,当真是美极了。我以往也不知女子穿上这嫁衣竟这般好看。”
“哼,那是自然的了,平日里要是也这么穿岂不是麻烦死了?”想到要顶着这凤冠一天,她心里什么喜悦也没有了,这受苦的衣裳要是平日也这般穿,岂不真是要累死?白矾听她这么说,却也失笑着摇了摇头,虽有些不解,却也来不及多想,只得接过一旁婢女递来的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安抚道:“也就这一天的时间,姐姐你不也说过这可是最宝贵的一天呢,姐姐就忍忍吧。”
说着,便抬手一扬,将红盖头盖在了乔安歌头上,后者只觉得眼前红通通一片,当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只听着身边的嬷嬷高声喊道,新娘出府!接着便感到有人搀扶着她一步步的往大门走去,虽说看不见,可这脚下的路还是隐约可以看见的,何况还有身边烟儿和白矾的提醒。
磕磕绊绊的到了大堂,乔文治和乔亦萧已经等在了那里,均是身穿官服,看着女儿身着嫁衣款款走来,乔文治眼里泛着泪花,即欣慰又不舍,乔亦萧也很是感慨,这才和妹妹相聚不到几个月呢,妹妹就要出嫁了,这以后想要见面可就不是那么随意了。想着,心中更是惆怅几分。
乔安歌也感觉到了他们的情绪,心中竟也无端生出一丝悲凉,自古女子出嫁最是伤感了,这嫁出去的女儿便是别人家的了,如今她一旦出了这个门便入了皇家的族谱,真真就是皇家的人了。想到此处,她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眼里的泪花还在打转呢,便听着乔文治带着些苍老哽咽的说道:“我的女儿,入了王府嫁了人可就不比得家中了,万事切要深思熟虑,多替王爷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