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反驳,因为他的确是逃了,此刻慌乱中竟不知该怎么答话。
站在身后的宋忠基暗中摇了摇头,对宋围忆的表现失望的很,但是此时却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只能走上前道:“三位,那余紫剑的事要怎么处理是她的事与我宋家本来没有多大关系,可是此事毕竟是在我宋家发生的,若是不交代清楚,来日我宋家还有人敢来做客?而且你那师兄诬蔑我家公子,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了。”
邓觉抱拳道:“前辈,今日之事,晚辈自会禀明门主,来日自会给余姑娘和宋家一个交代,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师兄谁都不能动,至于前辈口中的诬蔑,前辈又怎知我师兄说的是假话?”
宋忠基摸了摸胡子道:“今日你等把人带走,来日却说这事不是屈狐仝所为,到时又该如何?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你等还有什么话好说?”
邓觉皱了皱眉头,不悦道:“那前辈以为该当如何?”
宋忠基眉毛一挑道:“女人名节如同性命,屈狐仝夺人贞洁何异于夺命?一命抵一命,屈狐仝的命,就留在这里吧!”
屈狐仝看了看宋围忆,又看了看宋忠基,高声道:“我屈狐仝夺没夺人贞洁,不是你宋家人说了算,要取我性命也该余姑娘动手,和你宋家人有什么关系?你宋家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宋忠基自不会说是因为怕他屈狐仝成为第二个楚东流再来压他宋家数十年,只是闷哼一声,气道:“公道自在人心,今日之事,人所共见,你还敢狡辩?”
屈狐仝不再理他对着余紫剑道:“余姑娘,今日之事你若是认定是屈狐仝所为,屈狐仝也无话可说,等屈狐仝见过师傅之后自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余紫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算是认可了屈狐仝的提议。
若是今日余紫剑坚持要屈狐仝给一个交代,几人还不好处置,毕竟余紫剑是受害人,可既然余紫剑都点了头,那宋家人可就没有理由再把几人留下了。
邓觉见此情景立刻道:“前辈,余姑娘都不再说什么,你们再拦着,怕是不太好吧!”
宋忠基眯了眯眼道:“今日无论如何他屈狐仝都必须留在这里,否则以后江湖人都说我宋家连女子贞洁都保不住,还让凶手逍遥化外,那我宋家该如何在江湖立足?”
宋忠基的理由倒也说的过去,只是那女子又不是宋家人,当事人都计较,你一个外人计较不停,的确让人费解。
邓觉笑了笑道:“前辈这般说,就是不愿让我们走了?那好,今日我邓觉倒要看看,我霸刀门的人想要走,到底有谁敢留?”话音未落,已然拔刀在手,那石宝也是长刀离鞘,站在一旁,中间屈狐仝没有兵刃,却是气势十足,直直瞪着宋忠基。
几个霸刀山庄的新秀丝毫没把几个与师傅同辈的前代高手放在眼里。
饶是宋忠基比几人多活了几十年,此刻也愣在当场,他不明白,为何邓觉和石宝会如此袒护屈狐仝,更加不敢相信这几个年轻人敢在宋家先拔刀。
宋忠基几人没有反应,石宝却大声道:“到底让不让我们走,不让我们就打,早就听闻宋氏三雄当年与我霸刀门门主齐名,今日我霸刀门三个晚辈就来领教领教前辈的高招,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石宝心细,先拿话把这三人挤兑一番,你们几个前辈高手和江湖后进过不去,到时候打赢了应该,打输了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此刻宋忠基几人自然不会动手,那宋围忆与宋仲基几人已经相差无几,却被小不二刀一刀吓跑,自己几人又怎么会是对手?
而且今日就算强行留下了几人,来日不二刀那疯子找上门来,只怕宋家也扛不住,宋家历代皆有高手不假,可是自从几人被不二刀压下一头,如今宋家如今居然没有一个一品高手,到时候谁敢正面硬撼楚东流?
宋忠基三人不敢动,不代表屈狐仝几人不敢动,屈狐仝向着宋忠基几人走来,因为几人身后就是离开宋家的路,邓觉和石宝也跟着走过来。
三个人两把刀,偏偏给人一种三个人三把刀的感觉,那屈狐仝站在那里就是一把刀。
几人就这样走到了宋围忆身前,越过了宋围忆,又越过了宋忠基,就这么向着屈狐仝住处走去,他要先去拿刀,然后再回霸刀门,今日的事总该要告诉楚东流一声。
屈狐仝越过宋围忆的时候,宋围忆本想出手,只是怎么都没能拔出手中剑,不知是怕还是什么。
三个前辈高手也是想出手又不敢出手,小不二刀他们还不至于太怕,三人围攻总是可以拿下,可惜那石宝邓觉也非常人,而三人最怕的还是那威名赫赫的不二刀。
宋家人看着几人离去,硬是没敢出手,宋围忆更是脸色铁青连招呼都没打离开了现场。
待到宋家人走完,在场的青年才俊才三三两两的散去,一边走一边聊天,内容自然包括余紫剑的事,可更多的却是聊着屈狐仝那一刀,还有最后霸刀山庄三人绝尘而去的背影。
而宋围忆那句休想活着离开宋家,此刻想来又是那么可笑。
江湖儿郎,当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