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开了南夜国,颠沛流离,竟比上南夜国时的日子更差了些。也难为了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弃。”
“主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折煞奴才们吗?!这辈子能够伺候主子,便是奴才们最大的福气了,哪里还敢奢望其他?”男子苦笑道,“说起来倒是好听,南夜国的太子,被亲兄弟时时刻刻惦念着安危的人。说白了,他还不如在各处张贴通缉令呢,这样还让我的心里好受些。”说着,便除去了兜帽,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
之花,果然是俊秀不凡,竟然是南夜国消失已久的太子爷,夜痕。司墨知道夜痕到底在气什么。前几日,他们扮作倒卖香料、漆器的商人,混进了大都的城门,便见在城门口处张贴者悬赏公告。夜痕瞧着新鲜,便让司墨去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墨去的时候兴高采烈
,回来的时候,却是愁眉苦脸的。
夜痕感到很是稀奇,便逗他,说道,“难道这是给你比武招亲的宣战书不成?如何便做的这苦瓜脸与我看?”
司墨的嘴角朝下耷拉着说道:“主子,你被通缉了。”
“什么?”夜痕大吃一惊,也收敛了玩笑之色,朝两边扫视了两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快上车,与我慢慢道来。”
司墨动作利落的跳上了马车。车夫见他坐稳当了,清扬手里的鞭子,喊道:“驾!”司墨则是慢慢的爬到了车厢里。
夜痕见他进来,示意他在门边坐了,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墨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回禀主子,说它是通缉令,还不如确切的说它是一张寻人启事。”
“司墨,此话怎讲?”夜痕皱起了两道斜飞入鬓眉。
“上面有您的体貌特征,详细异常,只是上面说您,说您……”说到具体原因,司墨却吞吞吐吐起来。
“到了现在的地步,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吗。直言便是。”夜痕淡淡的说道。
“是,主子。上面除了您的体貌特征之外,说您秋猎时分,贪于猎物,竟误伤了侍卫,就此失踪。”
“恐怕内容还不止这些吧。”夜痕见司墨说的如此简洁,出言问道。
“主子英明,五皇子殿下还说,陛下病重,作为人子,理应侍奉其前,已尽孝道,以全兄弟之谊。五皇子更是发动全体国民来找寻主子,找到线索之后,赏十金,若是带人找到主子的,赏百金。”
“他倒是会另辟蹊径。”夜痕冷哼了一声,转头问司墨,说道:“外面局势如何?”
“都是些街头巷尾的议论之声,主子倒是不必过多在意。只是,奴才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
“传闻大荣国的容若公主驾临南夜国国都。”
“容若公主?”
“是。”“是啊,她也来了。”夜痕叹息,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早就应该想到的,皇晟樊想要在大荣国皇城发动兵变,一举拿下皇位,夜痕也是在场的,只是,在对面阵地上骑着马的杨若,夜痕竟然后悔了,本来打定主意与皇晟樊合作,助他登上皇位,再借助大荣国军队,南下直杀入南夜国大都皇城,勤王,清君侧的计划一再搁浅。没想到,局势陡变,杨若被大荣国新帝皇景梧封为容若公主,分守两个阵营
的人,似乎走的路也越来越远。
等了会,夜痕问司墨道:“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暂时没有了,只是,奴才还听说,曾经有传闻称,大荣国的皇后颜若书现下在大都做客。”
“颜若书?是那个搅动大荣国皇城的颜若书?难道杨若竟是为颜若书而来?”
“这个奴才便不得而知了。说不定只是些小道消息,不足为虑。”
“司墨,我有件事情要交予你去做。”夜痕面无表情的摩挲着手边的杯子说道。
司墨低头说道:“主子请吩咐,司墨万死不辞!”
夜痕点头表示对司墨表示赞赏,说道:“我要你立刻查出大荣国皇后颜若书现下落脚地在哪里。”
“是!”车厢里沉默了半响,能够清晰的听到车轮碾压过青石板路时辚辚声响,还有不时的马蹄声。司墨受不住这沉默的气氛,悄悄抬头斜眼看了一眼夜痕,发现夜痕原本潋滟的双眸目光分散的看着车厢的某一个
点,却是已然痴了。
“主子。”
“啊?”夜痕把自己的注意力恨恨的从远方中拉了回来,问道:“可还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主子可是还有什么事情交代给奴才的,奴才好一并给办了。”
“算了,没什么,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人待会。”司墨正要掀开车帘到车辕上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夜痕悠悠几不可闻的语句,似乎轻易便被吹过来的最后一股寒风给吹断。
夜痕说道:“如果能打听的到杨若的音讯,也一并告知我吧。”司墨沉默了半响,说道:“是。”说罢,放下了厚重的车帘子,也将那一声叹息,掩在车厢狭小的空间里,更添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