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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指望她能说真话,不过,她微微地低垂着双眸,缓缓地向我靠了过来,坐在我的床沿,说道:“我姓丁,叫丁敏儿,我没委身给姓胡的,当他把我骗到酒店的时候,给我下了药,他以为我年纪小,以为我傻,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不还是被我哄骗到自己喝下了那杯下药的红酒。”
“然后呢?”我很好奇。
“我雇了一个女人给他,我还没那么傻,把自己献给那个人渣。”丁敏儿说话的时候语气极缓,很平静,完全不像烨泽口中说得那么阴险。
她能那么淡定地阐述跟胡总的过往,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善类,如果说烨泽是个好猎手的话,那丁敏儿算是最狡猾的狐狸。
她来找我,无非是在从我口中得到一些信息,或者在我身上找到烨泽的突破口。
虽然知道了云琪的真实身份,不过我还是没对她卸下心房,她身上有太多的问题解释不通。
她为什么要向我坦白这些事情,难道她有更深的阴谋?
她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个胡人渣告诉我,是你害了我哥,他还给我做了一张假身份证,让我混进易家。还有那个胡总的老婆,她告诉我,想要让易家付出代价,那就要先弄死你。”
我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胖女人为了报复我。
我让她擦墓碑的事,让她怀恨在心。刚好有个傻女人回来找丁尚奇以前的朋友,她就想借刀杀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解,这心中的结在她说完这些话之后,疑问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丁敏儿突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易烨泽跟你离婚是为了让你远离我,我在易家这些日子以来,看到宝儿跟贝儿没有你在身边,真得很可怜,不管你说我良心发现也好,还是觉得我另有目的,但孩子是无辜的。”
“你为了孩子?”我吃惊。
她点头,“仇恨只会让伤害越来越可怕。奇哥一辈子想方设法地报复易家,其实是想被易家承认而已。”
我不语,因为我不知道要接什么话,我更不知道这个丁敏儿是真得悔改,还是让我这个傻瓜再次掉进她的另一个套里。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狐疑地问着。
她侧过脸看着我,“回去,回到我爸妈的身边去。他们失去了儿子,不能再失去我,对吧!”
我愣愣地点头着,“你真得很奇怪。”
“你也很奇怪,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易烨泽那个精明的怪胎吧!”丁敏儿突然似笑非笑地调侃了起来,“易烨泽永远不能跟奇哥比。”
话落,她起身,回头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离开了,你回易家吧!”
话落,没等我回过神来,她打开病房的门,离开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里有没有一个叫云琪的女人出现过,她就像昙花一样,那么快地来,也那么快地离开了。
当烨泽告诉我,云琪那个女人突然失踪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搞更大的阴谋时,我只能说,烨泽做生意精明,但有时候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丁敏儿在病房内跟我道别,看来她那些话都是出自肺腑。
我出院后没有回易家,这次堕胎让我觉得自己没脸继续跟烨泽生活下去,就算他不计较,我也不可能无视
我这人太好强了,有些观念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既传统又可恨。
烨泽来莫家接我,被我拒之门外。
大嫂也不理会我,她搬到酒店的员工宿舍去住了,孩子的失去对她来说是严重的打击,她恨死了我的出尔反尔。
我出去找工作的时候,来到了以前的物流公司,物是人非,大部分都是新员工,只有一两个老员工认出了我。
有一个老员工说要去叫老板出来,我拦都拦不住。
等老板一出来,我吓了一跳,竟然是陈实。
陈实看到我的时候也是大惊,立马说道:“那天在酒吧喝得那么醉,后来没怎么样吧?”
“酒吧?”我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你见过我?”
“是呀,还是我扶你走出的酒吧!”陈实话一落,我上前,重重地甩给他一巴掌,骂道:“人渣。”
陈实被我打得莫名其妙,捂着发痛的嘴角问道:“你干嘛打我?”
“吃干抹尽的人是你吧!你个浑球。”我咬牙,狠狠地骂着,只见陈实不解地皱着眉头,问道:“吃什么了?”
看着四周员工都朝我们望了过来,我自然不敢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将陈实拉进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将门关上,冷冷地瞪着他,说道:“那天你把我送到酒店后,是不是……”
“等一下!”陈实打断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