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里的宣纸,花如月无力走出萧子祁的房间,阳光格外刺眼,下意识拿手去挡,便觉眼前一阵眩晕。
“如月!”不知道谁的声音那么温柔,谁的怀抱那么温暖,花如月再也无力去想那些纠结的前世今生,她只想就这么睡过去,别醒了罢……
圆月似盘,月光如皎,深夜的迎宾殿内,舞千蝶慵懒的倚靠在贵妃椅上,葱白手指抚过腰间的蓝色缨络,瞳孔忽闪忽闪的,泛着淡黄。
意识到殿外有人,舞千蝶收了思绪,“进来。”
殿门被人推开,蒋里披着一身黑色斗篷走了进来。
“何事?”
“回公主殿下,这是花柔依以萧子祁之物与您之鲜血练就的摄心锦囊,配以符咒置于锦枕之内,萧子祁必会对公主殿下动情。”蒋里说话时,将锦囊恭敬递了过来。
接过锦囊,舞千蝶润泽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说,鲛族的先人们为什么要有这样的限制,灵术只能用于自己的族人而对其他种族无效?”
“老奴不解,只知这是上天传达的旨意。”蒋里恭身站在一侧。
“天意?狗屁天意!老天爷将鲛氏一族困于水月洞天,又设下这样的禁忌,根本就是想让我鲛族自相残杀!我们奋力反抗有什么不对?我们想要为自己开拓一片天地又错在哪里!五国来袭,就算是本长老也……”激愤之时,舞千蝶狠吁口气,“这锦囊的灵力能维持多久?”
“这个要看萧子祁的意志力。”蒋里被刚刚自舞千蝶身上散出的威压逼的愈发弓下身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退了蒋里,舞千蝶稍稍调整心境,尔后起身走向床榻。对萧子祁,她没什么感觉,严格说,对人族,她从来都是憎恶。
搁好了锦囊,舞千蝶慢慢倒在软榻上,百无聊赖之际复又握起腰间的缨络坠子,嘴里默默念着一个名字,“天澜……”
额角湿凉的触感让花如月慢慢睁开眼睛,浅蓝色的床帐映入眼帘,花如月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她的房间。
“别动。”听是裴颜卿的声音,花如月方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身体便又紧绷,因为她分明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
“裴颜卿,你在干什么!”花如月挣扎着起身,却被裴颜卿几乎霸道的按回到枕头上。
“肋骨断了,是萧子祁干的?”清冷的声音隐隐蕴着勃然的怒意,不似声音的愤怒,裴颜卿手上的动作异常温柔,在为花如月换上了最极品的续骨膏后,系紧了绷带。
断了吗?怎么感觉不到疼呢?花如月苦涩抿唇,回想起昨日一幕,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抽痛。
“萧子祁干嘛打你?他疯了吧!”如果不是找不到萧子祁,裴颜卿定要好好替花如月出这口恶气。
“没事……”只是想想就觉得委屈,单凭一张字笺便将近十年的坚持抛之一空吗?萧子祁,有你这样武断的!
眼泪不受控制的没入鬓角,却被裴颜卿看的一清二楚。
伸手,想要替花如月拭掉眼泪,却在半空中折了方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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