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久了,他很是不耐烦,“木小姐,我马上就是跟你无关的男人了,看一遍就好,再多看,就是耍流氓了!”
木宛清哭笑不得,再次指着协议上的某一项说:“我说过,我只要盈盈,其他的这些东西,我都不要。”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季雨浓口气强硬,拿了笔在协议上签字,木宛清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有记错吧?那天在总裁办公室里,他是何等的绝情?现在居然要把自己的大半身家拱手相送,这个男人,是疯了吗?还是大脑进水了?
她瞪着他,问:“季雨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不回答,只是催促她签字,她不肯,他便轻哧一声,说:“看来你是喜欢吃罚酒,财产你不想要,女儿你也别要了,全不给你好了!”
“哎,别!”木宛清急忙拦住他,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次盯住季雨浓看个不停,只是,面前的男人面色阴沉如铁板一块,看不出任何端倪。
“签不签?”他挑眉。
“签。”她回答,心里却是迷糊的很,边签字边抬眼去瞄季雨浓,他却仍然是面无表情。手续很快便完成,驱车去民政局,无巧不巧,五年前的那位主任还在当差,看到两人居然是来离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又离了呢?”他结结巴巴的问,五年前被逼发给这俩人结婚证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最近又听这两人举行盛大的婚礼,这怎么又离上了呢?这世界可真是瞬息万变呀!
“让你办,你就办!”季雨浓还是那幅强买强卖的表情。
得了,这回,连调解都省了,主任亲自把那两个大红本子收了去,又一人发一个绿本子。
木宛清拿在手里,可能是那绿色太过刺眼,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又想到季雨浓带她来领结婚证时的情形了,那时的他,威逼利诱,手段用尽,这才换来了红色的结婚证书,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到现在,却还只是落了这样的结局。
垂下头去,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哪知不拭还好,越拭那泪水越是绵延不绝,弄得满手都是泪水,忽有人递了纸巾过来,她接过来,低声说:“谢谢。”
“觉得难过了?”有人在耳边问。
她抬头,是季雨浓,一双黑眸带着探究的神情。
她瞥他一眼,这还真够好笑的,提出离婚的一方,问另一方离婚是不是很难过。
“我今天就把盈盈接走了。”她对他说。
“好!”他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木宛清拿着那个绿本本走下楼,去开自己的车,季雨浓对她喊道:“回去收拾东西吧!”
她应了一声,开车径直往那个海边别墅驶去,到了那里,她在那里找只大箱子收拾自己的衣物,他就倚在门边漫不经心的看,她收拾多久,他就看多久,木宛清终于有些受不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站在这里?”她说,“我不会拿走不属于我的东西,更不会带走你季家的一针一线,你不用看贼一样看着我?”
“我季家全部身家都归你了,我怎么会在KAN着你?”他耸耸肩,说:“我只是看着你罢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看着她?他难道不知道吗?他这么看着她,她又快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不想在他面前变成水龙头!
但他不走,她也不能驱逐他,毕竟,这是他的家,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当初结婚时,已经把这个房子划归在她的名下,现在离婚了,给了她那么多财产,独独将这套房子收了回去。
他开口问:“你会不会告诉盈盈,我们已经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摇头,“我不会,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会告诉她。”
“告诉她也好,但是,也要告诉她,不管怎么样,爸爸都是爱她的,还有,还要告诉她,报纸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让她千万不要相信。”
他的话说得莫名其妙,木宛清心事重重,却也没有深究,只是点头应允,季雨浓垂了眼敛,不再说话。
经过两个小时的不间断整理收拾,她总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看着房间中央堆得像小山包一样的行李,她苦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短短的几个月内,她竟然在这个家里积累了那么多东西。
“我让车给你送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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