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了锁。他不能待在那样的空气里,他怕他会忍不住掐死林轼薇。
“呵呵~”林轼薇笑容太苦,浓的化不开。
李嫂来了,俞风城才又上车。
“在哪里找到薇薇的?”李嫂着急忙慌到处找,连楼顶都去过了。
俞风城没说话,拧着眉心开车,林轼薇一回头,对李嫂说:“产房。”表情无不残忍,她忽然像是中了一种惑,将所有的温良谦恭都抛之脑后,只剩下彻骨寒意全身游走,靠近她的人,都一颤,瘆人。
“哟哟哟。”李嫂连着三声哟,是上了岁数的人特有的惶恐,“去产房干什么呢?”
林轼薇没回答,抿着嘴唇,直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有倔强的弧度。
俞风城眉头蹙得更紧了,脸部的线条生硬极了,沉着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绷着,线条分明。
李嫂识趣地不问了,两个人之间的气场生硬,插不进去嘴了。
到了家,俞风城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一会便到了,林轼薇抗拒无效,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一具木乃伊。
“怎么样?”医生给林轼薇检查完身体,俞风城问。 “胎儿无碍,只是林女士身体太虚弱了,营养不良,血虚,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滑胎,要好好补一补。另外,林女士气滞血瘀,这也跟心情有关,生气,愤怒,心绪波动太大都会造成小产,这方面需要多
注意一下。”医生说完,俞风城暗暗点头,眉头自今天起就没有舒展过。
医生走后,俞风城进卧室,林轼薇背过脸不看他,俞风城在门口伫立了片刻,看着她削尖的下巴在阴晦的光里单薄若蝉翼。
林轼薇缓缓开口:“孩子,我一定会流掉,无论,用什么方法。”她就是要让他痛苦,后悔,既然他不肯放她自由。
报复自己的爱人,是伤他七箭,自中十刀,用自己的骨血在浇灌仇恨。
林轼薇恨俞风城,用自己的生命在恨。
“孩子也是你的。”俞风城听见她的话抽痛了一下,寂寂地开口,他不懂,何以让林轼薇对他如此恨之入骨。
他不懂,当一个人对未来,对爱情,对家庭所有的期待和幻想被毁灭后会有多痛,触底反弹,深沉的爱背面就是无尽的恨,恨和爱一样,都是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
林轼薇想过死亡,也想过逃离,远远地逃离。
林轼薇闭上眼睛,将世界和他一起隔绝在外。
俞风城站了很久,最后轻轻退出去关上了门。
……
“李嫂。”俞风城叫来李嫂,“麻烦您跑一趟中介,多找几个帮佣。”俞风城环顾偌大的家,对李嫂说。
“行。”李嫂本来刚要跟他提议,没想到想到一块去了,“找几个?”
“多找几个吧,您看。”俞风城揉揉眉心,疲乏得紧。
“好。”李嫂领命而去,家里就剩下俞风城和楼上躺着的林轼薇,李嫂炖在火炉上的汤溢出香味来,把家里填充的没那么旷大了。 忽然,楼上传来玻璃被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