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术是叶飞凡做的,做的时候,他就曾经问过梁楚笙缘由,不过当时他冷的好似冰块一般,他小心的问了一句没有回应后,便不敢再多话。
今天虽然梁楚笙的态度依然不好,他却隐约觉得自己可以问出点什么来。斟酌了片刻后,他谨慎的轻声问道:“你要做这个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情?”
梁楚笙手上的东西停下,整个人僵了近一分钟,才慢慢放下酒杯,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眼。
过了许久,在叶飞凡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幽幽的开口说了堆积在心中许久的事情。
叶飞凡听后,久久难以回神。他难以置信,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心中不禁感慨,“难怪别人都说艺术源于生活啊!”
“你这样就是自己作的!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抑扬顿挫的话语直入梁楚笙的心房,他端着酒杯的手,出现了一秒的僵硬,而后慢慢起身,将杯子放下了。
“我就说那两个小鬼怎么那么讨厌,原来就是想你。”
对于好友的挪瑜,梁楚笙没有反唇相驳,沉默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叶飞凡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消沉的样子,心头一样不好受,“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逃避也没用。我想,你还是尽快找个时间坦白的好。拖久的后果,我不说,你自己也懂。”
梁楚笙无力的点了点头。
他见状忍不住叹息一声,“嗯,我们约个时间,把手术做了吧。”
梁楚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新圩后,点了点头,“你找时间吧,我回家了。”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叶飞凡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忍不住叹一句“孽缘”。
当晚,他排好时间与手术室后,便把时间发到了梁楚笙的手机,对方也回了一条。
而此时的电话中对话,对方很明显的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梁楚笙,不管你现在要死还是要活,我限你半个小时内赶到医院。我最近手术很多,没有时间再去伺候你这个大少爷。”
说完便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梁楚笙茫然的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半晌才幽幽回神。想起了是何事后,压下了心中万千的情绪,难得妥协的照对方的要求去了医院。
手术完成后,他依约在休养了两个星期,待他整理好自己的心绪要去找赵恬儿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对方已经失踪了半个月了。
赵恬儿跟着童劲回答童家后,发现家里的人少了好多。问后知道,童劲出院后,便辞退了一些佣人,留下的都是童家的老人。
“他们在童家一辈子了,我就负责给他们养老就好。等我走了,这个家也是留给你的。你要怎么做,再重新弄吧。”
赵恬儿被他云淡风轻的话语吓了一跳,“叔叔,你说什么呢?这是你们童家的东西,我不能要。”
泾渭分明的话语,令童劲心中浮起一丝苦涩。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难道不是童家的人吗?”
“叔叔,我已经嫁人了。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这些都是弟弟的。”
笃定的话语,令人侧目。
“恬儿……”
“叔叔,我累了,我的房间还在吗?”明显躲避的转移话题。
童劲默默的叹了一声,“嗯,在,刚收拾过,上去休息吧。”
赵恬儿点点头,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童劲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泛起浓浓的苦涩。
赵恬儿奔回自己的房间,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躁动不安的心得到了一丝抚慰。疲惫的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眼神变得恨戾与怨念,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梁楚笙,你混蛋。你不是离不开我吗?为什么我要走,你都不拉住我。你个混蛋。哼,我明天就换地方,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气头上的人,想到一出就是一出。
翌日,天蒙蒙亮是,赵恬儿便留下一张纸条,悄然离开了。
她到了车站后,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穿堂而过呼啸的北方,她才发现,自己不知该去哪里。
连城是她土生土长的地方,她的家这里,她没有亲戚,也没有外地的朋友,一时好似迷路的孩童,没了方向。
思量片刻后,她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贴子。于是决定有样学样。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后,走到售票口问:“您好,请问最近一班的车是到哪里的?”
略显怪异的问题,引来了旁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