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家的一样,“老爷什么时候起的?”她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爷寅时就起身了,不让吵着你,”桃子抿嘴一笑,扶了已经换好中衣的叶睐娘往净房去,“老爷可真是体贴。”
李琎陕西布政使的任命已经下来,可依然每日都要早起上朝,叶睐娘看看屋内的小摆钟,已经五点多了,一会儿还要到清华堂请安,“咱们也赶紧的,免得让老夫人等。”
“瞧弟妹这小模样,真真是可人疼,怨不得四婶和六弟这么喜欢了,”叶睐娘在清华堂服侍齐氏用了早餐,长房长长媳小王氏,老三媳妇孟氏,二房老二媳妇苏氏,三房老四媳妇秦氏便结伴来了,秦氏是个快嘴,加上自家相公老四李玮是除了李琎之外辅国将军一脉少有的比较争气的主儿(会做生意),秦氏说话也鲜少顾忌。
众人听秦氏这么一说,目光全转向叶睐娘,叶睐娘已经除去新婚时的大红衣裙,一袭静雅的天青色蹙金疏绣绡纱褙子,高髻上只点缀了几颗圆润的珍珠,而正中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正钗却将其的地位与身份明白无误地昭显出来,而叶睐娘的神态中的娇媚与慵懒让这些过来更是明白这对夫妻之间有多和谐,让这些已经嫁过来多年,早已不是丈夫心尖儿上的人了的妯娌喉间泛酸,“可不是,今儿一细瞧,咱们这位六弟妹果然好颜色,怨不得六弟喜欢~”小王氏已经得了公公的严令,知道自己那位志大才疏的丈夫以后的前程要靠在六弟身上,而这些日子冷眼看来,这位出身不高的二嫁女,倒是颇有手段,一进门就拢住了男人的心。
“弟妹若不是个贤惠的,四婶又怎么会亲自登门求娶?”老三媳妇孟氏感激的冲叶睐娘一笑,丈夫随了李琎到任上帮衬,可比在家里守着那点微薄的祖业要强的太多,这些日子出门,众人看她的神气都不一样了,仿佛她家挖了座金山。
“今儿你们一群小妯娌过来,可是有事?”齐氏也不是个傻得,自从李琎中了举,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就不同与以前,如今更是三天两头的过来巴结奉承,比正经婆婆还孝顺,但那都是各来各的,今天这么整齐怕是有事要说。
“要说这还是婶子府上的事,只是婉音求到我跟前,到底是做大嫂的,我也不好推脱,”小王氏撇了一眼正在指挥丫头们给大家上茶摆点心的叶睐娘,她举手之间袖底露出的一串翡翠串汪汪如水,衬着雪白的腕子似流波荡漾,这样的好东西怕是婆婆的陪嫁里也寻不出一件来,小王氏心里发苦,声音中透着坚定,“婉音来说景玢知道以前得罪了六弟,便想着在六弟远行前能化解化解,到底是亲兄弟~”
这本来就是六房的事,李景玢若真有心,直接过来磕头赔罪不就行了,竟然跑到长房去哭诉,齐氏心里很不舒服,“看来我这个婆婆是个恶的,吓得她赔罪都不敢到跟前儿来,你婆婆是出身公侯之家,最是大度体贴,自然是原谅他了,你们看着办好了,左右与我和六郎没有关系。”
“侄媳没有那个意思,母亲已经狠狠的斥责她了,只是想着到底是亲兄弟,若是兄弟不睦,传出去怕与六弟官声有碍,才让我过来说合。”
“我那嫂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话?”叶睐娘站在齐氏身后道,她说这些日子那边怎么安静了,听说蓉姨娘也不再赖在明安院,而是随了李景玢回去当老夫人去了,原来人家转移了路线。
“噢,”小王氏一笑,“景玢媳妇说想在自家府上摆宴,兄弟妯娌们都过去乐乐,一来给六弟赔罪,二来呢,也算是贺六弟新婚,三来呢,也是给六弟饯行。”
“他要请客?”齐氏撇撇嘴,最了解自己永远是敌人,齐氏根本不相信李景玢会真心向自己儿子赔罪,“只怕宴无好宴吧,这天儿也渐渐热了,我也懒怠动,我们就不去了。”
婆婆说不想动,媳妇自然要在身旁服侍,小王氏可是收了李景玢夫妻重礼的,“四婶,这眼看六弟就要离京了,除了三弟,旁人怕是一年也见不到一回,这弟妹初来乍到的,也刚好趁这个机会与我们几位妯娌也说说话。”叶睐娘自嫁进来,便闭门谢客,一心整理行李,根本就不多与各房妯娌多来往,也就是李琮的妻子孟氏,因将来是要同行的,而且孟氏木讷,言语不多,倒是与叶睐娘在芳余院坐过一会儿。
其实若是慢慢写,按以前的作风,叶睐娘后面的婚姻可以写的再长些,再细些,只是后面我试着改变了下,加快节奏,下本书也力争快些,不像这本这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