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在这个夜晚,除了凌弃同花挽月以外,每个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夜晚的树林是诡谲而可怕的。
月色皎洁,但一阵风过,惊吓了月色,躲藏在乌云中,只留下一缕浅淡的光线。斑驳的树影落在地面上,影影绰绰,宛若张牙舞爪的鬼魅般,似要撕破凡人的肚腹,势要让人血流成河一般。
风声凄凄切切,绕过细瘦的树枝,似乎是什么人在夜色中捂嘴呜咽一般。
似乎是鬼啼哭的声音,让任何一个人都会不寒而栗。
昏鸦张开自己漆黑的翅膀,滑过树梢。一双乌黑的双眼,在夜色里冷静的凝视着这冰冷的人间,尖尖的鸟喙仿佛随时都会啄破脑壳,吸取你的脑浆一样。
然,这样的夜色下,却有一名穿着件浆洗的有些失色衣裙的妇人匆忙穿行,她的脚步不快,看起来并不惧怕这林间的诡谲气氛。她的背后挎着一只墨灰色的包袱,平淡无奇的长相,有些蜡黄的肤色,就是一名大病初愈,身子骨不大好的普通妇人罢了。
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这妇人出现的时机便显得有些诡异了。没有任何一名良家女子会在夜晚穿行,没有一名普通妇人,会在这样的夜色下行走在这种密林中。
树林中,有不安分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妇人。垂涎的目光,一一扫过妇人的全身,似乎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可怕。
“啪……”枯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极为刺耳。
妇人的脚步倏然顿下,瞪着前方的黑暗,问道:“谁在那里!”
树后有一黑影走了出来,但见是一名神态猥琐,身形略显瘦弱的男人。五短的身材,浑浊的双眼,以及那用眼神将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下来的情形都让人厌恶的紧。
“小娘子,这天这样晚了,怎么一人在这树林中啊?”
妇人不语,静静的看着男人。
男人搓了搓手,暧昧一笑。“该不是在等哥哥我,想要一起来快活一下吧!”
“你做这种事,有过多少次了?”
妇人突然的问话让男人一怔,他腆着笑脸说:“不多不多,也不过十几次罢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树林里有这种艳遇呢!想必这野合定有一番情趣,就是不知道小娘子是喜欢委婉一些,还是喜欢粗暴一些的。哥哥我,可是甚为喜欢听她们哀哀切切的叫声,听起来就舒服的很呢!”
那妇人啧了一声,笑道:“看起来,你倒是极为喜欢这种事情了。”
男人哪里遇到过这般不惧怕他的女子,蹬蹬向前跃了几步,大笑着说:“这良辰美景,莫要浪费了。”说罢,便朝妇人扑了过来。
妇人似是冷笑了一下,好似并未看到男人脸上的狰狞一般。她缓慢的从怀里取出一柄匕首,那动作好像是极慢的,但却有一道冷光闪过,刹那间便是一道血光。
“啊!”树林里只闻听到男人一声凄厉的叫声,惊起了一片夜鸦。
妇人嫌恶的将自己手中的匕首在男人的衣服上擦了干净,缓慢的放入自己的怀里后,才不疾不徐的说:“我这个人平生不讨厌杀人犯,不讨厌强盗,也不讨厌小偷。但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强奸犯了!果然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没有错,精虫上脑的家伙。割掉你的小朋友,让你已经没有办法出去行凶,应该是个不错的办法。唉……想想,我这个人还真是仁慈啊!不然,直接要了你的小命如何、只是呢,我们家里有个习惯。没有人给钱,最好还是不要杀人为妙。啊呀,你昏过去了呀!这下可糟糕了,要是你不小心因为伤口流血而死在这里的话,可不算是我杀人了。呵呵……”妇人捂嘴低低笑了两声,神情中是止不住的欢乐。“所以啊,你最好是死在这里多好呢!等到去投胎的时候,阎王问你为什么会死掉,你就说是给人割掉那种脏东西才死的。哈哈,想想我就觉得可乐的很呐!”
地上捂着胯部的男人早已经昏迷了过去,自然不能回答。他的身下是一片血迹,但他却有着浅浅的呼吸,并未死去。只是,即便他今日不死,日后怕是也生不如死了。
“拜拜了您呢!我可是还有正事呢,我家阿弃还等着我去解救呢!”妇人说罢,便从男人身上跨了过去。只是,她的脚步似乎是踉跄了下,在男人的伤处狠狠踩了一脚。
“嗷……”
妇人撇了撇嘴角,吐了吐小舌。“啧啧,这可和我没有关系啊!”
男人已经口吐白沫,好不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