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岸抬起头,眼中有一丝顾虑,又有一丝的不耐烦。
虽然只有一丝,还是被寒池轻易的捕捉到,她冷漠的躺着,她其实很想问一问,在慕容岸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她想问他,他究竟是爱她,还是只是不喜欢输的感觉。可惜她没有心思去问,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探讨太多。
寒池道:“慕容岸,我寒池欠你的,今日已还,他日再见,你我各不相干。”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还完了?什么叫做各不相干?!你还是想和南羽彦在一起是不是?你真的这么狠心。”
寒池闭上眼,她想她可真是好笑,居然以为他至少听得懂,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吗?他至今都不愿意相信她,还真是心寒。
“将军,天已经亮了,快走了,等一下南禹王来了可就不好办了啊。”
“吵死了!”慕容岸扯起枕头就丢过去。人却还是起身下了,他默默的看着寒池,笃定道:“好了,不要赌气了,穿好衣服,我带你走。”
寒池仍旧闭着眼睛,呵,你凭什么认为在你伤害了别人之后,别人还会宽以待之啊!什么也不说的跟着你走,慕容岸,你当真把我当成了傻子。
慕容岸见寒池没有动静,终究是失望透顶,他叹一口气,“你很好!”
胡乱的扯起地上的衣衫往身上套,他不得不离开,不是因为他害怕南羽彦来,而是这一日是李英离开前往哈怒族的日子,昨夜他本不该过来的,可是思恋像是误食了罂粟之后犯了病,他止不住受不了,只是没想到,进了宫就看到寒池与南羽彦在御花园里打情骂俏的,他原本以为,寒池一定过得很伤心,可是他看到寒池,从她的神态举止,找不出一丝的为难。他难过,好像自己的命运正在一点一点的磨灭。
南羽彦!你很好!寒池居然会因为你与我吵架!他越想愈气,只恨不得将王宫拆了去了。
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不甘心的开口道:“我心里期望你没有忘记我曾经与你说过的那些!我早晚会杀了南羽彦,杀了南家所有的人!他们南家摧毁了我所有的东西,如今,竟连李英都不放过,你知道哈怒族那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一个不费一兵一卒但是巫术就可以抵挡三军的名族,南羽彦想要派我去,李英为了我顶替下去,这一去定然是九死一生!我慕容岸拥有的东西不多,所以,剩下的,我一定会去守候!今日,是我不对,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不烦你也不闹你,可是你记着,我等着你回到我身边来。”
门打开来,又关上,有光线努力的窜进去,还没有一探里面的光景,又被拒之门外,寒池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赤身的自己,还是那样动人,较之平时更多了些许的妩媚,可是配上这副皮囊的,却是一颗如死灰的心。
房间里到处都是靡的味道,那时属于他的体味,可是空荡荡的房间告诉她,他终究是离开了。他走时,终于肯道歉,却不肯说出一句相信,相信,真是比承认错误更难吗?可惜,如果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是可以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