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初甜不放心,晃荡到警察局附近打听了一番,听说连夜进了警局的黄炜译还关在里面,这才安心回了小屋,准备把斗香大会的奖状收起来,昨晚陪闻少辞聊到很晚,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
奈何屋子快翻了个底朝天,昨晚还安安静静放在桌子上的奖状不翼而飞,就像没发生一样。
师父虽没有明说不让她参加地下斗香,但毕竟不是正规组织,惹他老人家生气,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余初甜有些心急,正翻的起劲,被突然从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
“找什么?”
她吓了一跳,看到闻少辞站在自己后面,心虚的摇了摇头,闻少辞知道她的德行,把手环抱在胸前,轻咳了一声:
“在我这里。”
余初甜哦了一声,围着闻少辞走了一圈,急的要跳起来:
“你藏哪了,还给我吧!”
“地下斗香大部分都不规矩,只是为了气味越杂越好,却没有真正的调香美学,二叔不喜欢你去参加也是有原因的。”闻少辞看她着急的像只小兔子,自己却格外的淡定,抬起手一巴掌按在她的脑袋上。
方才还在他面前蹦跶的小兔子终于安静了,被一只手巴掌降服,她抬起脸来看着他,应了一声,底气不足的哦了一声,脸上挂着羞怯的潮红:
“我知道他不太喜欢,我错了,下次再不去了。”
闻少辞看她突然耷拉着一个小脑袋,有些好笑,松了手,弯着腰和她说话:
“未免二叔看到不高兴,我暂且帮你保管。”
“那什么时候还给我?”
“等你成了真正的调香师。”
等到那时候,她就不会在意这样的比赛,也不会去留恋在小地方里称霸为王的虚荣心。
这样宝贝的东西,交给闻少辞保管倒也不错,至少比藏在这里被师父发现生气的好。
这样一想反而觉得这东西在闻少辞这里更加安全。只是,余初甜想到调香师这个词,便觉得格外的遥远和触不可及,自从气味交流会以后,余初甜对这个圈子的认知更加广泛,也有些忐忑不安的惶恐。
她答应闻少辞的,一年以后的斗香大会要取得冠军,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她却连参赛的香水都没准备好。
——
没有师父的管教,余初甜的假期过的很自由,晚上和闻少辞去外面吃饭,听说他初八就要回巴黎,免不了又在心里一阵惋惜,下一次见面,应该是履行合同给他交答卷的日期了。
她想要调制的参赛香水,理应带着她这一年来的历练和感悟。
因为参赛香水的选题,余初甜睡的并不安稳,虽然早早就被闻少辞勒令睡下,但翻来覆去却没有任何睡意,后来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惊魂未定的从床上爬起来,半睡半醒的脑子有些迷糊,想起黄炜译还没从警局里出来,刚刚打开房门,从厨房里传来的奶油香味就闯入了嗅觉里,她嗜甜,来了几分精神,摸着肚子溜到厨房门口往里面看。
厨房门虚掩着,泛着些温暖的色泽,闻少辞系着围裙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正专心的低着头在蛋糕上裱花,大抵是第一次尝试,动作并不娴熟,偶尔停下来,短暂的思量之后再继续。
他怎么知道明天是他的生日,是故意过来陪她过生日的,所以才定的初八回去?
余初甜猫在门口的身影马上就闻少辞发现,看到她露出个脑袋往里面张望,闻少辞索性把门打开:
“还没睡?”
“睡不着啊。”余初甜看了眼桌子上的蛋糕,咽了口唾沫,红着脸问: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过生日?”
闻少辞见瞒不住,自己回去接着裱花:
“你说,年初七过了就十六岁了。”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
“诺,马上就到初七了。”原本以为做蛋糕这件事情很麻烦,想提前一晚做好,没想到这丫头并没有睡,索性把生日提前,裱好了花,小心把蛋糕端到餐厅:
“我二叔粗心大意,不懂这些,这个生日我待他给你过。”
不想话音刚落,就被小姑娘从后面抱住,自己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哑着嗓子,瓮声瓮气的撒娇:
“反正我就当是你给我过的。”
女孩子的手指是纤细的,抱住人的力量却不小,被他一下子抱住腰,闻少辞手上还沾着奶油,不敢动,他本就是存了想要给她过生日的心思,毕竟人生中能有几个十六岁?于是点头:
“你要这样想,也行。”
余初甜满意了,放了手之后就马上跑上楼:
“你等等,我要换上好看的衣服。”
他看她跑的挺快,无奈挑眉,不过一会儿就看到小丫头换了小裙子下楼,手上还抱着一瓶开过封的白兰地,闻少辞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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