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春娥抖着肩膀,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哭了起来。门开了,已经换了寝衣的元泓走了进来,看到兀自流泪的李春娥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李春娥背了身子,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道:“泓郎难道就不想给我解释一下吗?”
元泓瞥了一眼椅子上的那条腰带,随口咕哝了一句:“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春娥有点急:“当着娘和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问你,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只和我说上一句,你与那伶儿是否真的有过什么?”
“我能与他什么,就是去听个戏呗。”元泓一边说一边将身上那件寝衣的领子好好整了整,掩住自己的脖子。
“你明知道我和娘今天下午都在那个园子听戏的,你来了不找我们,却径自去了那后园找那个伶儿说话,这到底是何道理?”
看着李春娥这般不依不饶,元泓也有点尴尬,随口说了句:“本就是想听他的戏来着,看他没在台上,便去园子里看了他一眼,想叫他唱给我一个人听而已。”
李春娥气极冷笑道:“就象娘说过的,你惯常不是个爱听戏的,每回都是在强撑精神听,此一时为了听他那一嗓子就径直地去园子里了?你这是图听戏?还是图着见他那个人的?”
元泓垂了眼眸坐在一边的绣蹲上,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不说话。
李春娥看他这样,以为自己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不免又是着急又是羞恼,从床上站起来又道:“我说你常日里为什么连碰也不肯碰我一下,难不成竟是因为你有这样的喜好?”
看着李春娥泪飞如瀑,元泓心下浮起几丝愧疚,想了一会儿这才淡然开口道:“春娥,我既然迎娶你过了门,定然会对你负责任,该给你的体面自然会给你,可是有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跟你做,你以后也就别再为难我了。”
“你……”李春娥惊得一把掩了口,怔怔地坐回到榻上,喃喃地道“原来你还当真是个……断袖。”
元泓有点哭笑不得,慢慢地站起来道:“早点睡吧,闹了一天我也累了。”
李春娥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咬着牙泪崩如雨,眼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下意识地缩了肩膀往后闪避。
元泓看到她眼睛里的惊惧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凉,这个丫头果然这么容易就认定自己是个断袖了,妄她以往还说对自己如何情深。
元泓抿了抿嘴角不说话,从椅子上拿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出了门到书房睡了一宿,那一边李春娥又在屋里抱着被子哭了一宿。
“你听那个逆子胡说八道!”王妃气得直拍桌子“他亲口承认他是个断袖了?”
李春娥拿着帕子掩了脸,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倒也没有明说,只是默认了。”
“哼,这个混仗东西……”王妃气得青了脸“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会不知道吗?打小儿就好好的,长了二十年了,突然他就断袖了?我才不信!定然是这小子又在暗地里给为娘我耍心眼子呢,你可切莫信他。”
李春娥拿着帕子展了展眼角,道:“娘,这断袖的事情,哪儿能看得出来?往常你不是也说过吗?他以往向来不近女色,长得再好看的丫头到了他身边他也不多看一眼,可是你看看那一日他看那个芳官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就是对他有情的。”
李春娥话一说完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王妃气极反觉好笑,皱着眉头哭笑不得了半晌。
任这天底下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是断袖,自己的儿子都定然不会,前番他不是还对那个杜若夕那般上心的吗?这怎么会说断就断了?哼,你小子耍耍心眼儿骗骗你这个傻媳妇还行,要骗你娘,你还是差着点劲儿呢。
王妃心里已经想清楚这是儿子在故意耍弄手段,可是又不能把杜若夕的事情明着和自己的儿媳妇说白了,只有小声劝道:“行了,行了,春娥,你别这么着急,许是他昨天赌气故意那般说上一句的呢?再说了,他只说他断袖,你又没有当场抓着他和那男子在一起做什么是不是?何必就这么自己先气上自己了?你啊,凡事得想开着点。”
李春娥哭得肩膀直抖:“娘,儿媳妇我是心里憋屈,你说我若是叫个女子给抢了男人,我这还不冤,我哪儿知道抢我男人的竟然也是个男子?这要是传出去,可叫我这脸面往哪儿放。”
王妃气结语结,怔了半晌,也是无话可说,只得一味地叹着气,心里把这元泓又给反反复复地骂了许多遍。眼看着李春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只得强压着性子劝道:“行了,孩子,你得往好处想,他现在好歹知道对人上个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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