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邵谦去通告,早有丫鬟婆子生恐恣意闹事,早早就去传话。接着霍氏同着几个老婆子闻风而来,看到邵谦远远站在树下观望,霍氏脸色变了变。再闻门口打闹哭喊声,乱作一团。细细一看,见是陈丰夫妇,霍氏脸色更加难看。她速速走上前,喝道:“在傅府大门前闹事成什么体统,快把他们拉开!”
几个懂武的护卫得令,把邓睿和陈丰拉开,邓睿还在骂道:“你好肥的胆子,就敢欺到爷头上……”
“住嘴!”霍氏走过去对邓睿喝道。
陈丰家的哭红了眼道:“太太,你要为我家胜儿做主啊!”
霍氏神色一凛:“有什么事到正厅再说。”然后眼神瞥了眼不远处,示意不要多说话。
陈丰家的顺着霍氏目光看去,只看邵谦正走过来,他对霍氏拱手笑道:“傅太太请移步,我有些话要说。”
霍氏敛了怒色,随着邵谦走到树荫底下,邵谦道:“我刚才听得清楚,府里六小姐已与那位表少爷有婚约,除开之外,那位表少爷还请洋人为六小姐画了西洋油画……”
霍氏惊讶得张了张嘴,邵谦又说:“不知傅太太是何意思,既然六小姐已与人有婚约,她还有资格进宫为妃吗?这欺天的大罪,太太可想过?念着当年孝廉公救过家父,此事我答应太太绝不向今上透露。只是西洋油画的事,这么多下人都在,难免不被人泄露出去,到时傅府在滁州怕是再没立足之地。还望傅太太斟酌,考虑妥当。”语罢,就和索超往正门口走去。
霍氏一言不发,看着邵谦远走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
邵谦走在门口,略一停步,瞥了眼邓睿,见他正在拼凑画板,邵谦无意识地看了眼拼好的画板,目光不由得一顿,无数念头闪过,脚下如灌铅,他微微睁目仔细看着画上的人物。
索超见他突然停下脚不动,脸色也变得难看,暗暗纳罕,轻声提醒道:“大人,马匹牵过来了。”
邵谦才回过神,面色复杂地往外面走去。
索超跟上去,颇为幸灾乐祸地笑道:“今日在傅府门口闹事,六小姐的西洋画被这么多下人看到,便是我们不传,她这名声也会有损,看来傅太太不得不再选一位小姐进宫了。不过依属下愚见,咱们就顺水推舟,把此事闹大,看到时候傅府的小姐还有何名誉,傅老爷自然不会再用这法子来搪塞我们。他们既然有的是人脉能力,想必也会想办法压住,但傅大人就只得自己进京了……”
邵谦本是脸色铁青,再一闻音,回过头对着索超就是一拳挥去道:“宣扬出去败坏人家姑娘名声,这种事也是你个上过战场的大老爷们做的?”
索超足足呆愣了半会才会晤过来,立刻抱拳敬声道:“属下有愧!”
邵谦蹬上马,赫赫威风坐在马上,望了眼傅府大门,命令道:“派几个人紧盯着傅府,有任何举动传言速来通知我。”于是勒紧马绳,夹紧马腹,“驾”了声,骑马飞奔而去。
“是,属下知道。”索超揉着被打的嘴巴,心中大惑,真不知大人在想什么,此时正是绝妙的机会,让傅大人不得不妥协,他们也好尽快回京复命,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也不好好利用?
此时在绣楼里,穆宝仪虽不在,景秀和众姊妹却也安静地刺绣,因着景汐未到,景秀旁边座位空置,手脚也能舒展开来,绣得稍微顺手,动作十分麻利。她手指非常地灵活,左弯右绕的,针线在指尖频转,一下子就把一个花样子打好了。
景兰在旁看着,欣羡笑道:“六姐姐绣得可真快,配色也好看。只是这处本该用红色,为何要用黑色的线?”
这语引得其他人皆望过来,景秀就笑道:“大红搭黑线才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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