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府君那边还有重谢。”
郦炎多聪明的人,只听几句话,略微思索就搞懂了,刘备是把运输到上谷的4千石军粮,高价卖掉了,回涿郡想买回来入库,赚中间的差价。
他一向看不上官场上的勾结、贪腐,很是愤怒,他认为自己有责任纠正这个误入歧途的师弟:“运走的军粮,为何不纳入上谷或护乌桓校尉仓库,运费岂不是白费啦?下次再运,500里路程,郡县又得付出多少万运费?
在上谷高价卖出,也不是不可,收入应该归入郡县仓库。你们这么做,与把国家的钱,贪污到私囊中,有什么差别?
听我一句劝,迷途知返,未时未晚!”
刘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何尝不知道不知道这钱来路不正:“文胜兄,我在下落县守城十日,敌数倍于我,士卒死伤过半,如果不筹措粮饷,下落早就城破被屠戮。
将士们在前线肝脑涂地,就拿我们涿县戍边队伍来说,一千多人,回来只剩七百多,而且各个带伤。仅靠官府仓库财力,抚恤、奖励短时间怕不能完全发放。只好另行筹措。
鲜卑入侵上谷,抢走大量粮食,富豪囤积居奇,上谷太守与富豪沆瀣一气,炒高粮价。如果我们不卖官粮,上谷百姓怕得典儿卖女啦。还有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乌桓人,跟着部队回来。如果不筹措些钱粮,如何安置?
知其不可为,而强为之,虽然于法有不和谐,但是符合孔孟的仁义之道。我有何罪?”
郦炎用手指着刘备鼻子:“强词夺理,犯法之事竟然说的如此大言不惭。你的5000钱拿走。”
见郦炎拂袖而去,郦兴让不情不愿地将黄金推回去,看着黄金,半响说不出话来。这点节操还是有的,事情没办成,舍不得也只好还回去!
刘备拔出拍髀,刀光雪亮。
郦兴让大惊:“贤弟,有话好啊好说,别动刀子。”
一刀两断!
一金德马蹄金,变为两段。
“生意不成情意在,半金请兴让兄收下,定要劝文胜师兄为我保密!”
郦兴让拍着胸口:“那是当然。”起身送客时,才发现背上全被汗水润湿,腿肚子打着颤。
。。。
“文胜兄,怎么如此生气!”。刘庆今日正在郦炎家拜访,刘备来时,借故推脱不肯相见。
郦炎把买卖粮食的事情说了,末了说“你说那个刘玄德气不气人!这等中饱私囊之人,竟然为州典郡书佐,不知道陶刺史怎么选人的!”
刘庆:“兄长别生气,我也看不上这小人得志的嘴脸!刘玄德是有些军功,又一贯会拍马屁,是陶刺史面前的红人。”
郦炎:“哎,他虽然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你我做师兄的,一定要保守秘密,日后多加规劝,劝他迷途知返。”
刘庆:“好,一定保密。”
刘庆找个理由,告辞出来,骑马飞奔郡城,准备告密,兴奋地哈哈大笑:“刘玄德这马屁精也有今天!犯在我手上,教你不死也丢官去职!
告密可是赏钱的,仿佛涉案金额的一到三成吧,哈哈,我太聪明啦,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刘玄德你小子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