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尚大人,你有亲兵,那些是地方上的兵力,贾任没法管他们,你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不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在这里,夹缝中求生存,你准备一辈子都这样吗?你要让后世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庸才吗?尚大人,你清醒一点,对于贾任那种人来说,妥协只会换来他的变本加厉。”
尚伟成啪的一下打了自己一巴掌,“您说的是,我这些年做错了许多事,如今既然有了改过的机会,就一定要抓紧,万不能再做错事情,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退缩了,一定会积极处理这件事。”
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尚伟成就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回想自己的半生,居然是那么的荒谬,还好来得及补救。
尚伟成不再心软,亲自来到牢中,审问何晨,既然府里有人想杀林深深,为何之前不动手,只有在何晨入牢之后才动手,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人并不知道如何联系贾任,是通过何晨才找到了联系对方的方法。
也就是说,只要从何晨口中问出,谁来找过他,这个内鬼就可以被抓出来了,而且刺杀的时候,何晨多半是知道的,毕竟他落到今天的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深深,他心中怨恨林深深这也很正常。
“何晨!你少嬉皮笑脸的,赶紧告诉本官究竟是谁找过你!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尚伟成希望在何晨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何晨冷笑着将嘴角的血水啐一口出来,“尚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只可惜,你这牢中的伙食实在是太差,我的记性也跟着变得不好了,若说最近,的确是有人来找过我,之前的事情,确实不记得了。”
这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尚伟成急切的问道,“是谁来找过你?”
“大人,您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来找过我的就只有你一个而已啊,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来过哈哈哈。”何晨以前是胆小如鼠的人,他其实很怕死,可自从知道同济堂都要被当做赚钱的机器之后,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尚伟成拧着眉,这个何晨真是疯了,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耍自己,简直是不怕死,“给我打!”
尚伟成把大牢里面的十八种刑罚几乎是试了个遍,想看看有没有能让何晨妥协的,可是何晨叫归叫,求饶归求饶,可只要一问起谁来过,那叫一个嘴严,最后尚伟成也审累了,歪在一旁坐着,“你等着,休息一会儿再招呼你。”
“说的好像都是你自己打得一样,还不都是让手下代劳的,尚伟成,你从前是个软蛋,现在也一样,看来一点儿都没有变。”
何晨自言自语道,“贾任看人确实是有些问题,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当初要是让我成为县令,现在的平东县一定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尚伟成不敢想,就何晨这嗜杀成性的性子,恐怕当了县令,过不了多久,这平东县里面活着的人都没有多少了。
“你也配当县令?”如今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的情分可言,有的只是滔天的恨意,尚伟成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恨意,要不是何晨,自己的父亲如今也不会寿命大减,挣扎在生死线上。
“我怎么不配,我比你强多了,是他们眼瞎,一个两个都看不到我的好,凭什么我只配监视你?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值得我监视的,如今真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可以随意冲着我叫,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个窝囊废。”
尚伟成眯着眼,他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敢打何晨,只是他打心里是不大认同刑讯逼供这种招数的,所以他不愿意亲自来,可既然何晨这么说了,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既然你不喜欢别人动手,那就让我来吧!”尚伟成举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何晨深吸一口气,胸口鼓了起来,他赌尚伟成这个废物不敢做。
可皮肉烧焦的味道却清楚的传来,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何晨一瞬间汗如雨下,尚伟成这个瘪犊子还真是有胆,真的敢对自己动手啊。
尚伟成面不改色,“现在立刻告诉我谁是内鬼,否则刑罚继续,我亲自来伺候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何晨虽然痛,可面上依旧带着笑,“尚伟成,你少得意了,真以为自己盘了高枝儿,不怕告诉你,那个家伙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