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的心上宛如被狠狠地扎上一刀,她缓缓将刚露出眉头的四指合起,咬牙应下,“好。”
冯砾一口将剩下的白茶吃下,摆手示意道:“再来一杯。”
沈如溪心痛地随着桃茗离去,只留下钟习川与冯砾在谈论当今之事。
张大娘忙迎上来,轻声问道:“沈娘,县老爷来,没大事吧?”
“没有,就想来蹭口茶吃。”
“那就好,对了,刚才可是又有人来询问副掌柜一事,大年初八酒楼便正式开张,沈娘你就不见见?”
“不必,这副掌柜人选已内定,相信很快人就会来了。”
自冯砾走后,沈如溪和钟习川便忙着想菜式和计算加盟费,眼瞧着明日就是大年初八,两人便猫在床上再进行一番比对确认。
入夜,一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周遭的安静。
竹鸣将门打开,见着来人就连忙往正房去,敲门道:“老爷,钟二爷说有事要寻你。”
沈如溪的嘴角扬起一笑,一手肘将这黏糊之人给推开,“钟老爷,人家来寻你,还不快去~”
“让他等一下也好,外头冷的我还不愿出。”钟习川转身下床,将厚毛衣给穿上,再接过沈如溪手上的汤婆子才愿踏出房门。
沈如溪偏爱瞧热闹,就光着脚子趴在窗户头看,只见钟习河手上揣着一灯笼,里头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亮出一张黄鼠狼的笑脸,一见着钟习川,就又是大哥前大哥后。
倏而,钟习河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扇上两巴掌,痛哭流涕地说着当初忘恩负义,不念亲情的事。
这人倒是个极能忍耐,能屈能伸的,若是给个机会,走上正道,说不定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沈如溪暗暗点了下头,便见钟习川将他给扶了起来,眼眶竟蓄着泪。
天啊,这是什么人间奇闻?这木头会掉眼泪?
在沈如溪被震惊住之时,钟习河已经点头离去,而钟习川就已走回房里来,见着她这般,一股怒火就直窜上头。
“你这是做什么?”
“啊?”
沈如溪还未回过神来,整个身子就被眼前之人咻地一下抱起,抱到床边,坐到他的大腿上去。
钟习川一手就将她那凉如冰的脚丫子抓起捂住,教训道:“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还说要找别的男人,别的...”能有他这么好嘛?
沈如溪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热气,暖暖的,真是舒服,不由乐道:“我刚是一时心急,忘了。”
“猪脑子。”
“你...”沈如溪挖了这人一眼,又想起刚才之事,就凑到他眼前去,“木头,你刚才竟然哭了?天啊,是被他那狂扇自己两巴掌感动到哭了吗?”
“钟习河这人向来是个小滑头,估计是靠扇自己巴掌哭出来,而我,狠掐了自己一下。反倒是竹鸣,哭得鼻子抽抽的,有一瞬间,我们俩同时都看向了他。”
‘噗呲——’沈如溪大笑起来,拍打着大腿说道:“我滴个妈耶~日后亲情剧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