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习河那刚涨起的红脸微微冷却,沈如溪没死逃过一劫,她虽然会从孙意与萧氏的关系联想到他们,却没有实质的证据,自是奈何不了的。
而且孙意的秘密握在他手中定然不会将他们之间的交易托出,既如此,他就不怕。
“大嫂心中若是有气,大可说我们骂我们两句,何必要将这酒楼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这让别人看了,多不好,大哥你说是吧?”
沈如溪将手上的汤婆子握了握,“张大娘可是随我们一路走来,这让别人看了,倒显得你们才是外人,当家的,我这手受了伤,你帮我上上药。”
“好。”
“大哥,大哥。”钟习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五指气得握紧成拳,他们钟家,什么时候让一个女的掌握话语权了?
回到后院,沈如溪便将刚才在孙家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抓的钟习川的心一揪一揪的,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找人算账。
“溪,现在酒楼稳定,直接将人赶了吧。”
“赶出去容易,可是理由呢?而且这事涉及有些威望的孙家,万一将五房这秘密捅出,定是不会饶了我们的。
现在他们最大的靠山是萧孙两家,只能逐一拔根,让钟习河断了除掉我的念想,另找出路。”
“好。”
倏而又是临近花朝节,二楼的曲水流觞区于昨日已全部订满,沈如溪却是头疼的要紧,因为这是二楼第一次面向客人,直接关系到日后的死生,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曲水流觞撞上花朝节,酒,花,玩乐自是少不了,沈如溪挠了挠太阳穴,就用炭笔写下杏花酿,炸芙蓉白茶花,桃花香饮子,击鼓传梅......
二月十五日一大早,张大娘和两媳妇带着几大筐的鲜花而来,也容不得歇息,立马就开始装扮点缀起来。
牙子按着要求也到市集上淘来了几幅字画名帖,顺便带来五六个小丫头,大胖和小胖也到瓷器铺去将订购的高身平底碗碟,精致雅观小酒杯取回。
钟习川带着冷一冷二反复测试水流情况,钟习河和竹鸣便负责打扫楼内的卫生。
沈如溪先是查看前两日酿制的杏花酒,酒液莹澈透明,味道清香,光是嗅着就仿佛置身于那个雨后杏花林中。
接而将新鲜的桃花摘下洗干净,融入清水中煮开,桃花素爱述说心意,遇水后便毫不保留地将真心交出,与水交融。
沈如溪见着煮出颜色,就往里头下入红糖,搅拌均匀后便是桃花香饮子。
再取白茶花裹上蛋清糊,油热下锅炸,一朵朵盛开的淡黄花色就呈现在眼前。
沈如溪往二楼去将窗户都打开,街上那热闹喧哗声顷刻赶潮似的涌入,只见不管男女老少头上都簪有花,爱美的更是簪满头,挤挤哄哄地在路上行走。
“小娘子,你在这发什么愣?还不快些将大门给打开。”
“诶,来了。”
一开大门,十来个颇有文人雅气的哥儿扇着扇子,“小娘子,我们可是订了二楼梅花一房。”
“好的,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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