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那轮月牙偷躲回云层之后...
三伏天持续炎热难耐,别说走在街上,光是走两步就已经弄得大汗淋漓,张大娘自外头回来说是找巫师算过,这两日必有大雨。
沈如溪一听就这还要付二十文,真是恨不得让她将钱给要回来,持续的高温,将地表的水蒸发后就会形成降雨,怕是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当夜,雷声轰轰,如银蛇一般的闪电在空中来回游走,大雨瓢泼而至,砸在屋檐上飒飒作响,沈如溪侧过身窜进钟习川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的兰花香,睡得更沉了。
次日太阳光猛烈,仿佛昨夜的那场雨,是在洗刷些什么。
沈如溪照例拿银针对出品进行检验,突然,大堂内传出一阵尖叫,紧接就乱成了一套。
她连忙跑出厨房,堂内不知为何出现如此多的耗子和蟑螂,钟习川和冷一冷二在抱着口吐白沫的食客做急救,沈如溪连忙加入捉耗子的队伍中。
半会功夫下来,进了食的客人纷纷被催吐出来,倚在灶旁唇色发白,奄奄一息。衙役收到举报,也接踵赶来,先将出事的食客给抬到医馆去治疗,其余的留下封锁现场。
“你们这酒楼是怎么回事?”
钟习川率先应道:“今早开门打扫卫生之时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就刚才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在这堂内就出现了耗子和蟑螂,那可是此前从未有过之事。”
沈如溪也拿着银针走了上来,“是啊官差大人,为了防备别人眼红闹事,我每次都是将食物给用银针测试过无碍才端出来的,不知怎么就...”
仵作将银针给接过瞧看,摇摇头就看向灶上食客吃剩之物,用银针撩出少许递向笼内,只见那灵活的耗子一吃,挣扎一会就死了。
“这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就连银针都难探测,更别说你这支被动过手脚的了。”
“动手脚?”难道他们酒楼还有内作?沈如溪往场上之人看去,发现竟少了竹鸣,不由地皱眉道:“竹鸣呢?”
“他好像去追什么人。”
“冷一冷二你们去看看。”
“是。”
等上两三刻的功夫,受伤昏迷的竹鸣被冷一冷二给扶了进来,“老爷夫人,他是在去市集的小巷里晕倒的。”
衙役微皱了下眉头,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且先将这人给带回县衙,而川溪酒楼因涉嫌危害食客性命,卫生堪忧,暂行闭门封锁。
你们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不得私自离开县城,否则以重罪追究到底,收拾收拾走吧。”
“大人,我们就不能在后院里头待着?也方便我们协助办案。”
“小娘子就别为难在下,此事在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冯大人也是开了恩才让你们收拾东西走的,请吧。”
沈如溪只好点头与他们一同收拾贵重的东西,从后门离去,一出门,酒楼的前后两扇门都被贴上了封条,此前努力救回来的低沉局面又再一次被打回原形。
各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苦楚百味。
“阿爹阿娘,那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