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时才发现那骑手竟然是义忠郡王殿下,而那马是陛下御赐的良马,臣请罪,损毁了御赐之物。”
隆德帝摆手说道:
“无妨,救人重要,朕恕你无罪。”
水溶又接着讲述道:
“殿下也许是过去对臣的误会有点深,误以为臣的行为有恶意,所以和臣发生了一点点小冲突。
后来几位朋友赶到之后,看到臣身上有伤,就因此误解了殿下,和殿下的手下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不过臣及时制止了,臣以为殿下一定不是故意伤到小臣的,是我无用,当时没站稳才跌倒的,不过是流了一点血罢了,虽然看起来吓人,其实伤得并不严重。
这都是沟通不及时造成的误会啊,几位朋友不是有意冲撞殿下的手下的,陛下您也不要责怪殿下。
臣虽然是好心,到底莽撞了,让殿下受惊了,所以如果殿下还有不满,臣愿意向殿下请罪道歉!”
说到最后,水溶还略微抬了一下头,让皇帝看到他诚恳的双眼。
隆德帝也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听水溶说完,对戴权吩咐道:
“去把悯儿叫来!”
哦吼,这是要当面对峙,水溶心道,那他可就不怕了,司徒悯他简直就是个二踢脚,一撩就炸呀!
何况这次小垃圾他真的一点伤都没受,连卖惨的路都被堵上了!
先来的并不是司徒悯,而是皇宫必备召唤兽——太医。
看这熟悉的脸,居然还是上次,水溶和司徒悯‘美好初见’的那天,上班的那个太医。
太医低头状似认真的查看着水溶的伤口,但是从水溶的角度,分明看到了这位太医一脸烦死了的表情,好像是在说:
喵的,怎么又是让我碰上了,难道要去庙里拜拜?
太医查看完,微微松了口气,一脸淡定的回禀道:
“回禀陛下,世子年纪小,肩头的伤可能会留疤,所以这几日饮食要清淡、忌发物。世子略有些失血,臣再开一剂补血的汤药便是了!”
隆德帝关心道:
“脸呢,我看他嘴里都是血,脸没事吧?”
水溶感觉那太医心里一定是翻了个白眼,只听太医说道:
“无妨,世子只是换牙期乳牙脱落,不会对以后造成影响。”
隆德帝长吁了一口气:
“脸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无妨。”
水溶侧目,万万没想到啊,陛下您竟然是这样的陛下,重点难道不是我被鞭子打了,还有你孙子坠马了吗?
这些你都不关心,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我的脸有没有事,这就是颜狗的世界吗?!
又听隆德帝说道:
“戴权,朕记得有西边进贡来的雪莲玉容霜,那个去疤养颜最好,去找出来,全都给世子带回去。”
戴权有些为难:
“陛下,那个您答应了要送给贵妃娘娘的。”
隆德帝小声的吐槽道:
“哦,一把年纪了,用再多又有啥用!戴权,那就留下一瓶给贵妃,其他的给溶哥儿拿走!”
说完又嘱咐水溶道:
“不值什么,伤好了之后,剩下的就拿去擦脸。”
哦,水溶带着震惊的心情点头应下。
好的,我会好好保护我的脸,做一个精致的猪猪男孩的,毕竟顶头上司是个颜狗嘛。
不一会儿,司徒悯就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抵达了战斗现场。
水溶余光扫了一眼司徒悯,他衣服换了新的,头发重新梳整齐了,油头粉面、光鲜亮丽的,看起来就像是没受什么委屈的样子。
水溶顿时就更加有信心了,很好,我方胜率+10%
隆德帝打量了孙子一眼,见他不像受伤的样子,于是问道:
“溶哥儿说,今日在街上见到你惊了马,可是受惊了,一会儿让太医给你请个平安脉,朕也安心。”
又对太医吩咐道:
“去请个脉,再写个压惊的方子。”
司徒悯胸膛起伏了一下,见是在圣驾面前,还是暂时忍下了怒气。
刚刚的太医再次上岗,半晌,太医收回手,有些为难的回禀道:
“陛下,郡王殿下身子很健康,只是有些肝火旺盛,臣开一些黄连,降降火气就是了,压惊的汤药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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