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水溶低头,努力的忍住不笑出声音来。
隆德帝挥退了太医,语气变得冷淡了一些,对司徒悯说道:
“听说你和溶哥儿因为一些小误会,起了点冲突,既然没什么大事,朕做主,你二人便和解了吧!”
司徒悯闻言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指着水溶大声说道:
“惊马,误会?是不是他,又在这说了什么颠倒黑白的话?”
水溶对着皇帝微微耸了耸肩,有些俏皮的说道:
“陛下,您看,臣就说殿下对臣误会有些深吧!”
司徒悯气的三尸神暴跳,对着水溶怒吼道:
“什么误会,你那是袭击、是刺杀!什么惊马,我好好的跑着马,结果就被拖下马,连御马也被杀了!他就是故意的!”
又转头看着隆德帝说道:
“皇爷爷,他这是刺杀王驾,按律应该砍头的!”
哦吼,水溶心中狂笑,这是不打自招了,他只说了司徒悯是惊了马,没想到人家头铁到自己承认闹市纵马了。
水溶偷瞄,果然见道皇帝的表情变得阴沉下来,讽刺的怼道:
“我看你好着呢,油皮都没划破,闹市纵马你还有理了?我看溶哥儿做的对。”
司徒悯有些委屈的补充道:
“他还和牛赟几个一起围攻我,勋贵那几个人都护着他,他们是勾结、是朋党。”
水溶惊奇,这帽子扣的挺大,小垃圾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水溶带着无辜和惶恐回道:
“陛下明察,臣和几位朋友其实才认识了将将一个月,您也是知道的,自小祖母和母亲对我看得紧,我以前是不怎么出门的,还是今年的端午庆典上,才认识了牛赟几位的,这都要感谢陛下的恩典啊,是陛下与百官同乐,臣才有机会交到新朋友。
而且牛赟等人只是因为误会,略微冲撞了殿下的下属罢了,臣想,大概是因为初见有些不美好,殿下对臣的误解太深了,因此也误会了牛赟等人。
本是一件小误会,殿下若是生气,臣愿意代牛赟几人道歉。”
说着,就要躬身拜下。
隆德帝连忙制止道:
“与溶哥何干?溶哥也是一片好心,朕看应该让悯儿给你道歉才是。”
水溶立刻直起身来道谢,又连连客气到不必如此。
司徒悯觉得自己七窍冒烟,脸都快气变形了,委屈的大声吼道:
“凭什么,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外姓世子罢了,我才是您的亲孙子!”
水溶心说,因为他是皇帝啊,亲孙子算个屁!
而且你有我好看吗,有我可爱吗,有我嘴甜吗?
你知不知道你爷爷他是个重度颜狗啊!
果然听到隆德帝怒斥道:
“住口,朕看是朕往日太过放纵你了,义忠这个封号,你看你哪点配?还说什么按律,朕看你律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回去把大晟律抄写十遍,给朕好好禁足思过。”
水溶心里对司徒悯同情一秒,然后继续幸灾乐祸,大晟律哎,三十多卷,几万字呢,手抄断了都抄不完吧!
水溶假假的求情道:
“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殿下想来以后会改的,十遍还是太多了,不如先记下一部分,以观后效?
臣想着,既然是陛下亲自教养出来的,殿下今日一定不是故意的,误会既然解释清楚了,臣也命人安抚好受伤的百姓了,陛下您就不必罚的太重了吧。”
隆德帝怒气不减,拂袖道:
“溶哥儿你也不必给他求情,戴权,命人拟旨,司徒悯恃宠而骄,行止骄纵,着撤去封号,以观后效。”
水溶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还有惊喜,继而又有些可惜,怎么只撤了封号,没降了爵位呢!
不过既然有了明旨,司徒悯这事想来不止会上起居注,还会留档,这可不止是一辈子的黑历史啊!
第二次进宫,水溶再次愉快的收获了一大批赏赐,水溶不禁在心里给隆德帝点了个赞,这位陛下是个大方的人啊,虽然有些偏心亲孙子,但是补偿他真的舍得下血本啊!
回到北静王府的书房中,水溶正准备和父王交流一下坑到司徒悯的喜悦,就见北静王拎起鞭子,又带些犹豫的放下,紧接着又拿起桌上的镇纸,颠了颠又再次放下,最后在笔筒中抽出一根戒尺来。
看到父王举着戒尺走过来,水溶惊恐脸:
这是要干啥?
父王,你不要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