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儿见他不仅没出去,反倒在桌前坐了下来,急得在床上直跳脚,愤怒的小脸憋得通红:“你,你,你不要脸。禽兽!细钗,快给我进来!”
风遥玦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幽幽的开口:“你这是嫌自己露的不够多,怕我看不见?”
风遥玦的提醒使她一愣,须臾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又让风遥玦这个小人得逞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全让他给看见了。她拢了拢被褥,将自己再次包裹起来,冲风遥玦嚷嚷道:“哼,你少得意。如果不是这个肚兜不严实,我才不怕你呢!想当初本小姐身穿比基尼在沙滩沐阳光浴时,那是何等的潇洒。”
“李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细钗正在回廊外为质儿收拾晒干的尿布,听见李翩儿的叫喊,来不及将尿布放下就手忙脚乱地跑了进来。
李翩儿紧握被褥的手再也不敢乱动,只能用那比刀子还利的眼神剜风遥玦一眼:“都是他了,大色狼!细钗,你快帮我将他赶出去。”
细钗看看李翩儿此刻这副样子,再看看坐在桌前气定神闲的风遥玦,心中顿时了然。没想到她家李夫人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还这般羞怯,这倒是与以往的飞扬跋扈大不相同了。
细钗憋笑道:“李夫人,我提醒过你的,叫你不要大白日的脱去外衣,这幸亏进来的是二官人。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先出去了。”她看出来了,她家二官人可没打算走,她可不想待在这坏了小夫妻两的好事,乘早溜之大吉才是王道。
“你给我站住,臭细钗,翅膀硬了,竟敢教训起主子来了,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等着,哪天我就让法海收了你。”李翩儿感觉自己气得快吐血了。
细钗手里拿着尿布转身刚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了李翩儿的河东狮吼,只好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耸耸肩:“李夫人,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可没有那权利去赶走二官人,这也是他的房间。”
“那你过来帮我将衣服拿来。”李翩儿咬咬下唇,犹豫了片刻,最终做出了妥胁。想她李翩儿何时害怕过,今天傍晚竟中了邪似的栽在了风遥玦这个温和的绣花枕头手里。
她的衣服早在午后就被她以一个抛物线轻松扔在了衣架上,刚刚情况紧急,顾不上拿衣服直接跳上了床。细钗拒绝了她的要求后才后知后觉,原来衣服都不在身边,她想总不能一直以这个姿势与风遥玦对峙,谁知道哪一刻风遥玦兽性大发,这个样子的她还真招架不住,她认为病殃殃的男人同样可怕。
风遥玦抬头与她对视一眼,见她一脸的窘迫酝酿成了薄薄一层戒备,不禁嘴角向右轻盈一勾:“翩儿,放心,在你身子没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不否认,在刚踏入里屋,看着露出香肩的李翩儿,身体某处是有了反应,但他那一点点自制力还是有的。自从李翩儿被大夫诊断出喜脉,他们便一直分房而眠,如今他也不在乎多熬几天。
李翩儿不曾想,心中的那点小九九竟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风遥玦给识破,更加恼羞成怒:“你敢!看我不杀了你。别的男人穿上衣服是衣冠,脱了衣服是禽兽。而你横竖都是衣冠禽兽,你想要泄火也别找我啊,大不了再去买一个小妾回来就是了。”
她可是听她那些哥们儿说过,男子只要经历过那样的事,之后就会如吸食了鸦片一般上瘾,定时就得泄泄火,况且如今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中,她虽看出风遥玦与其他的男子不同,但她知道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并不会改变多少,小妾与通房丫头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男子的**工具而已。她清楚她与风遥玦动起手来,风遥玦定是打不过她,但她却不屑于同弱者动手,那么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
她的想法也算是对了一半儿,风遥玦终究没有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到守身如玉,但他却做到了其他男子无法做到的事,他认为拥有一个女子便够了,而且会永远对那个女子好,绝不再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当然这样的好无关情爱,只是责任,忠诚。这一点是李翩儿不曾想到的。
“细钗,你出去,衣服别给她了。”风遥玦被李翩儿这样一骂,以他的好脾气虽不至于生气,却起了教训吓唬她的心思,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起身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
细钗正欲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李翩儿,却听到风遥玦的命令,立马又将衣服放了回去,红着脸麻溜地挑帘而出。
“臭簪子,你个叛徒,以后别跟着我混了,我没你这样的姐妹。啊,别过来!”李翩儿埋怨细钗的雷霆之声自床上飘出帘幕,促使细钗紧闭了闭眼,小声自语道:“对不住了,李夫人,奴婢这是在帮你呢!”
外屋除了细钗,另外还有两个丫鬟守着,见细钗那张比涂了胭脂还动人的脸,再加上李翩儿闹出的动静,里面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不想也知道。三人互看一眼,皆识趣的出了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至于他们的质儿,几天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李翩儿房间的隔壁,由奶娘照顾。质儿脸上的肤色早已恢复了白白嫩嫩,光滑细腻,不似出生时的样子。但李翩儿终究还是一个孩子,没有做娘的样子,虽不再恐惧他,却受不了他的哭闹。
李翩儿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那些丫鬟自觉性是有多高,已跑得不见了踪影,任凭她怎样叫人都无用。风遥玦已经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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