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遥玦变成这样,岂是你们两人一句失职就能幸免的?李氏!你就给我待在这,哪也不许去,遥玦什么时候不醒来,你就别想离开!来人,将这贱婢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风隅玿多少将细钗的话听进去了一些,然而所有的矛头也随之转移到了细钗身上,他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严惩细钗,好让她长长记性。
李翩儿看着细钗就这样毫不反抗地被两个下人架着胳膊向外拖,愤怒中颤颤巍巍强撑着站起身,伸出手来直指风隅玿,再次挑战起他的权威:“你算什么主子,我看你就是法西斯、暴君,只会虐待比自己弱小的人。这都是我的错,与细钗有何干系,放了她!”
“你,自身难保,不思悔改,竟还敢大言不惭,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若果不是看在质儿的份上,你的下场将比那贱婢还惨!”风隅玿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李翩儿,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颈,却被她一个蹲身躲开了,于是两人的战火再次复燃。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冻得凝结成冰,一群下人在这凝结的冰屑中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们很清楚,近两个月来,发生在这二人之间的争执大大小小已不止这一次,而每次都是弄得两败俱伤才收场。
李翩儿蛮横跋扈,而风隅玿刚硬冷厉,这两人出手,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没人敢去阻止。而此时床前的大夫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劝阻道:“风大官人,令弟如今需要安静,还请二位住手,都各自消消火。”
“大夫,舍弟的身体可有好转?”大夫的话时分奏效,话音刚落,两人都收了手。衣衫被李翩儿撕扯得不整的风隅玿快步走至床前,心中最关切的还是他这个弟弟的病情。
大夫收回为风遥玦把脉的手,摇头道:“脉象依旧微弱,关键是全身冰凉如井中之水一般,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该喝的药,丫鬟也已经喂风遥玦喝过了,温热的毛巾在风遥玦额头上不断替换,银针施了好几次,情况却依旧不容乐观,大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只差他吩咐风隅玿在这屋子里生盆火了。
“你们都出去,我要用我的体温去暖他。”李翩儿带着一身的狼狈,朝床前越走越近,她在心中挣扎良久,最终说出了这句态度坚决果断的话。她算是豁出去了,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她想这既然是她犯下的过错,那么就应由她自己尽力弥补,这一点担当她还是有的。如今别说是做风遥玦的暖炉,就算是要喝她的血,她也没有拒绝的勇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她的心好受些。
风隅玿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他未曾想到,生完孩子后打死也不愿与他弟弟同房的李翩儿,现在竟又愿意这样做,他狐疑也许他真的错怪了李翩儿,这个女子还没有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大夫朝风隅玿点点头:“如今也别无他法,不如试试夫人的这个办法,也许可行。”
“将细钗给我放了,这不关她的事,你不放她,我今晚就要将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也别指望我去给他当暖炉。”木杖击落的声音混合着细钗那一声声惨叫身自屋外传来,李翩儿瞪着一双微红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风隅玿那张狼狈不堪阴沉的脸,语气坚定。
“将帘幕放下,你们在外守候,李氏一人留下。”大夫都这样说了,风隅玿也不反对,自动忽略李翩儿,对着众人一番吩咐后甩袖走去。然而,没过多久,外面的惨叫声随着杖击声的消失而没了声息。
烛火闪烁的屋子寂静得只剩下了李翩儿紧张的呼吸与窗外传来的虫鸣,所有的人都在风隅玿的命令下隔在了帘幕外候着。她将烛火一盏一盏吹灭,转身望着撒落一地月光的窗外,褪去了衣衫,双腿打着颤走向绣床,走向了这个浑身冰凉的身躯。罗帐落下,黑暗中,风遥玦的衣带在她手中解开,最终被她褪尽。
她怀揣着一颗怦怦跳的心平躺在了风遥玦身侧,将自己与风遥玦一起埋进了被褥中,手臂怯怯懦懦的向昏迷中的人探去,终究不顾一切地抱紧了他,拥着他冰凉的身子,忸怩不安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自言自语:“哎呀,我脑袋真是被驴子踢了,好端端的,装什么大方嘛,早知道,才不给你送粥呢!现在好了,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想我好歹也是一个社会****,本小姐怕过谁啊,没想到现在竟沦落到给你做暖炉的地步。我的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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