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世英名啊,还有我的清白!”
李翩儿将脑袋往风遥玦臂弯处靠了靠,身子与他紧贴,冰凉之感在她皮肉间蔓延,她感叹道:“别说,用你来避暑还不错呢,比空调还好用。还有,我这次如果救活了你,我就不欠你的了,你可不许找我麻烦,可不许说我谋杀亲夫。为了你,我牺牲够大了,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与男子睡在一起过,便宜你了……”
李翩儿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没玩没了,直到后来说累了,才闭了嘴。在风遥玦淡雅的气息中,眼皮渐沉,最终将头窝在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心中虽然惦记着风遥玦的安危,但是却睡得出奇的安稳,一夜无梦,直到外面的丫鬟隔着帘幕叫她,她才悠悠转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后快速跳下床穿上了衣裙。
罗帐内风遥玦未醒,李翩儿挑帘而出,对丫鬟吩咐道:“你们进去吧,帮你们二官人收拾收拾。”黑暗中她敢脱去风遥玦的衣服已经是鼓足了勇气,而白日里就算她鼓足两倍的勇气,也是在无法做到为风遥玦穿上衣服。如今的她还无法克服心理障碍,首先是眼睛接受不了。于是她才急急地出去了,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小丫鬟。
小丫鬟进去后掀起帐幕一瞧,只见到了一旁零散的华服与风遥玦白皙的肩,便羞红了脸,轻呼一声后又将这件差事扔给了小厮。
“风大官人,令弟的体温恢复正常了,这个方法看来挺奏效。”大夫把完脉后探了探风遥玦的额头,面露喜色,向风隅玿肯定了李翩儿的办法。
洗去一身狼狈的风隅玿体面多了,他紧张的神情稍稍舒缓,但眉宇间的疑虑却并未消减:“那他怎么还没醒?”
“体温虽然恢复了,但脉搏却虚弱,需好好调养,如今已无生命危险,风大官人可以放心。”大夫起身,为风隅玿解释道。
夏日清晨的空气令李翩儿神清气爽,站在廊下,她深深吸了口气,在隔墙听到大夫说风遥玦无生命危险后,她就准备回自己的地盘,结果却被风隅玿从身后叫住,使她不得不将迈出一半的脚给收了回来,转身狠狠地瞪向风隅玿:“还有何事?我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还请你这只大公鸡高抬你的鸡爪子。”
“你以为这样就算弥补了你所犯下的过错?没那么简单!哪也别想去,给我好好照顾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风隅玿木着一张脸,语气中不带一点感情。
李翩儿对风隅玿愤懑得牙痒痒:“少用你这套来约束本小姐的言行,本小姐不吃这一套,也不怕你!我的相公我会照顾,不用你在这对我指手画脚!我要去看看我的小弟金钗,看看她被你这个虐待狂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说她也跟我混了这么久,等来日好为她报仇。”
细钗的杖责其实连十下都没挨到,风隅玿就走出去命施杖之人住了手,因此伤得并不是很重,只需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李翩儿在怀揣着愧疚看过她后,虽放下了心,但依旧寻思着一定要找个机会给风隅玿一点教训,让他好看,记住她的厉害。
风遥玦一连昏迷了两日未醒,这两日李翩儿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对他的照顾也算是上了心。就连喂药都是她亲力亲为,只不过动作过于粗鲁,连丫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不过对于她这样骄横的主,丫鬟们并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在一旁别扭的看着。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第三日夜晚,风遥玦竟又开始浑身冰凉,吓坏了为他擦身的小厮。
风隅玿白日要顾及风家的生意,回了府还要来询问风遥玦的病情并在这里陪他,经过这几日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此时望着床上那个病情仿佛加重的虚弱之人,眉宇间焦虑难掩,视线余角更是对一旁的李翩儿多了几分厉色。
“大夫,怎么样了?”风隅玿见大夫把完脉,话说的急切又紧张。
大夫将风遥玦的手塞回被褥中,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凝重,反倒显得有些轻松:“风大官人不必担心,令弟的脉搏已经恢复,气息也已强了许多,平稳了许多。”
风隅玿探了探风遥玦的额头,再次急切发问:“那他为何全身又变得这般冰凉?还有为何一直不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