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儿听着屋外滴答滴答的雨声,两眼郁闷地望着云纹张顶,深深的长叹一声:“哎,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都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没事干嘛将衣服扔那么远。”
风遥玦感受到了她的窘迫不安,但并未松开搂着她的手,说道:“我可是昏迷了好几日?这几日照顾我,辛苦你了。”
“你没死就好。我是自作孽。那个,我并不是要害你性命,杀人越货的事,本小姐不屑于对你这病怏怏的人做。”李翩儿将一个解释说得如此傲娇,像她这样的难以找出第二个。
“我知道,所以不会怪你。”
“你埋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无所谓。本小姐做事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行我素,潇洒惯了。”
“以后做事收敛些,不可任意妄为,想来这次大哥定没有轻易饶了你。”
“不就是一只患有甲亢的大公鸡嘛!我还怕他?毛毛雨,我已经将他打得鼻青脸肿了,那晚可没少让他流鸡鼻血。”
风遥玦默然,敢忤逆他大哥的,全府上下,怕也只有他身边这位了。频频挑衅于人家,完全不将他的权威放在眼里。
“你怎么不说话?听见我说打了他,你心疼了?还真是一家人。”李翩儿抬眼,给了侧头看着她的风遥玦一记白眼。
“不是,我倒不担心他,而是担忧你自讨苦吃,大哥向来冷酷严明,在府中不分男女,犯了错一律严惩不贷。你一个弱女子终究斗不过他,我只希望你以后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是他一天没事乱发鸡瘟疯,我不怕他,本小姐最在行的便是打架了,群架,单架,随便打。想当初我的人生巅峰,派出所逛起来比菜市场还随意,档案叠起来都可以出书了,我记得有那么一天就进了四次派出所。”
风遥玦依旧对她的话有一半不知所云,又想起了在睡梦中听到的李翩儿那些话,不禁笑了笑:“你是真的变了,我记得以前的你更喜欢沉默,柔柔弱弱。如今却像是说书的,我这几日虽昏迷不醒,但你在我身旁说的话,我还隐隐察觉得到。”
“听到了就听到了呗,有什么好炫耀的。总之这下我不欠你了,和平相处就好。”李翩儿打算与他和平共处,可并未打算与风隅玿和平共处,细钗与她自己的仇都还没报的,她还寻思着该如何暗中整治一下风隅玿呢。
“李夫人,你可醒了?”房门被锁了一夜,此刻终于来了丫鬟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隔着帘幕叫唤了一声。
听见从外面传来的声音,如负释重的李翩儿又激动又欣喜,冲着外面大叫道:“你快进来,帮我找找衣服。”
两个丫鬟闻声而入,就见李翩儿要的衣服正同风遥玦的一起随意散落在地。她们小心翼翼的捡起,将它们分开后才将李翩儿的递至罗账外:“李夫人,衣裳拿来了。”
丫鬟未听到李翩儿的回应,却看到了风遥玦那只伸出帐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一时窘迫的忙将衣服丢在他手上,两人遇到鬼般急匆匆地出去了。
“拿去,记得以后不要乱扔。”说话间衣服已从他手上落入李翩儿身侧。
李翩儿瞪他一眼,冷声道:“将你的臭胳膊从我颈下拿走,背过身去,你如果敢偷看,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睛。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哎!这下肯定得被这两个小丫头误会。”李翩儿本是试图自己拿衣服,可是手却没有那么长,撑起身子又怕暴露,无奈之下只好劳烦她家相公了。
风遥玦醒过来的好消息随着两个出屋的丫鬟传了出来,使面色凝重又忧虑,站在廊下看雨的风隅玿欣喜万分,周身笼罩的阴霾瞬间散去大半,对李翩儿的恨意见消。
大夫经过诊脉,确定风遥玦已无大碍。这对于李翩儿来说可谓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她心上那几道无形的枷锁被解开,终于又可以随心所欲,不用再背负对风遥玦的愧疚。想去哪里疯,哪里闹,全凭她不安寂寞的腿和没了束缚的心说了算。
“好了,大夫都说你没事了。本小姐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去逍遥了,再见,不对,最好是不见。”李翩儿跳着拍拍手,作势就要出去。
这一章是补的前面那一章更漏了的部分,我马大哈一个,开始没注意,一天过去了,查错别字的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