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这样可好些?”风遥玦将李翩儿滚烫无力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此时的李翩儿在风遥玦怀里乖得就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与往日的张扬叛逆大不相同。
李翩儿感觉到了搂着她虚弱身子的手臂更紧了几分,心中似乎多了一丝踏实,对风遥玦卸下了最后那一点点抵触。良久开口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生病,晚上奶奶都是这样陪我的,感觉过去了好多年。”
风遥玦听得满头黑线还迷糊,敢情这丫头竟将他当做了奶奶,而不是相公,这样突变的画风实在令他无语。况且,他与李翩儿也算相识了多年,他可从未听她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奶奶。不禁充满疑惑的脱口而出:“你何时多了一个奶奶?”
“小时候。你怀里真舒服,我还没被男子这样抱过呢。”迷迷糊糊呢喃的李翩儿贪婪地将脑袋向他怀里贴了帖,寻求着踏实,伴着窗外夜雨奏出的摇篮曲陷入了沉眠。
风遥玦将她轻喃的话语听在耳中,只当她是烧糊涂了,掩在黑暗中的神色不免更添几许担忧,语中却带着一丝笑意轻言道:“以前不是经常如此吗?只是你忘了,不过忘了更好,我们之间总算少了一个人心怀愧疚。”说完抬手帮她掖了掖身后的被角,闭眼陪她入眠,伴着窗外雨声,显得心中安逸宁静踏实。
当李翩儿一觉醒来,外面落雨的天空已破晓多时,狭小的空间光线柔和迷离,只因粉色的帐幕将大部分明亮的光挡在了帐外。她一抬头,风遥玦那张绝好的睡颜清晰可见,映入眸中竟让她有片刻的愣神,看得痴呆。
“为何这样看我?”风遥玦那浓密的睫毛轻颤了颤,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眸,入眼就见比他早醒的李翩儿正仰着一张满是病态的脸,痴痴的望着他,近在咫尺,只要微微一低头,便可吻住她苍白的唇。
李翩儿对他毫无征兆的醒来显得有些失措,垂下眸子好半天才敢再次直视他,话说得理直气壮:“本小姐想看就看,哪有那么多理由,又没人规定不能看了。你如果不想被别人看见大可以找块白布遮起来嘛,就像古装剧中的神秘美女那样。”
风遥玦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笑说道:“嗯,烧退了,看来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又有力气胡言乱语了,一张嘴不饶人。”
“杠精当然得当得起这个名号了。你手臂不麻吗?”李翩儿眨着一双写满好奇的杏眸,望着他索要这个答案。
“无碍。”风遥玦答得简单平淡。
半晌之后,李翩儿将半张脸歪进了被褥中,传出的声音瓮声瓮气:“我不冷了,你走吧。你们古代人不是常说一句话吗?叫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李翩儿何曾与男子这样亲密的相拥而躺,头脑恢复清醒的她觉得甚是别扭,有一种无所适从之感,一颗小心脏跳得厉害。
风遥玦却被她的话逗得抿嘴一笑:“古代人?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亏你还说自己读过书,这句话用得不当,况且我与你如今都有了质儿,何来男女授受不亲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