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多简单,还用你教。想不想听本小姐给你背全篇?不过我好像不太记得其他的内容了。你没事写这个做什么?感叹人生苦短吗?还是羡长江之无穷?看着你肚子里应该装了不少墨水吧,其实你可以自己作词,这样还可以流传千古呢!”李翩儿见他望着自己久久没反应,从胳肢窝中抽出那只空闲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风遥玦回过神,心中的疑惑却未消:“这个当然,读万卷书,自己如果不作作词,那书不久白读了。只是应怀着一种虚心好学的心态,多学习前辈的著作。还有你是如何学会的?以前我也试图教你读书识字,你都拒绝了,我记得那时你说你不愿学习这样复杂的东西,就算不识字也无关紧要。”
风遥玦第一次提出教李翩儿识字时,那时她才被接去风家半年多一点。风遥玦清楚的记得,那个冬日阳光绚烂的午后,她兴冲冲地拿着一封西夏送来的信去找他,让他读给她听。
后来读完信,风遥玦起兴,问她要不要读书识字,而她却摇了摇头,说有风哥哥在,要读信写信什么的,找他便是,认为学习这些太过复杂,况且像她这样生活在算是社会底层的女子,读书是一种奢望,她不求。
那时,她十岁,风遥玦十六岁。作为一个雇佣厨娘的孩子,毕竟不同于卖了终身的下人,相对非常自由,也不需要做下人该做的任何事。
而风家本就人丁单薄,风隅玿早早的就远离了他喜欢的书窗生活,接替父亲的生意踏上了商道。剩下体弱多病,还处于少年的风遥玦在府中寂寞度日。
他们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想不认识都难,后来两人渐渐熟了,李翩儿没事就帮他送送药,磨磨墨,有时也会互诉心事。几年过去,她们之间的感情变得就如亲兄妹一般。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也许如今他们依旧会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兄妹,而不是如今这种连夫妻都算不上的夫妻关系。因此风遥玦如今对李翩儿所有的纵容,有一少半原因便是源自于此。
“本小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儿,不行吗?还有本小姐今天就不欣赏你写的诗词了,看了也不一定懂,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儿。”李翩儿知道就算说了实话,他也不一定会信,索性随便敷衍了事。她来到风府这么久,说话做事从不遮掩她是一个现代人的事实,但也不会刻意去向别人解释,随性洒脱才是她活着的人生意义。
风遥玦见她说有事,于是收起了刚刚那副惊容,问道:“何事?”
李翩儿贼兮兮的咧咧嘴,在他眼前做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事情对你来说,简单。就是最近我手头又紧了,需要你慷慨解囊一下下,是不是很容易办到?”
“这个月未完,我这的银子上次已经全给了你,花完了?”风遥玦说得可是事实,只是李翩儿花钱如流水,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能够让穷人生活很久的银子,在她这里一溜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