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想要少吃苦头,这几天,你最好听我的。”风隅玿松开她后便起了身,而李翩儿得到了自由,动作比风隅玿还快,麻溜的站起来远离了他。
最终,李翩儿不情不愿的躺在了那张被她口口声声说恶心的床上。风隅玿大步向外走去,准备去吹一阵子海风再进来处理正事,那一堆账本还在等他。
以这样的尴尬方式,两人相处了两日多。在这两日里,他们同吃同住,在外人看来,当真是以为他们有着寻常夫妻一样的关系。只因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们越是避讳,越会遭到那些人的怀疑。
李翩儿本以为自己现在拿不稳筷子,拿勺子应该是没问题的,结果到头来,连拿勺子都成了一个问题,勉强拿起来了也是摇摇晃晃的那种,一勺饭半晌送不到嘴里。最终,风隅玿黑着一张脸喂了她两日,中途有一次,还被他那两个友人恰巧撞见了,那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估计李翩儿几个月都无法忘记。
商船抵达崖州时,已是傍晚了,天边云霞依旧灿烂,李翩儿倚在船舷上,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海滩望去,却并未看到记忆中繁闹熙攘景象。这里有沙滩,有日落,却没有度假的游人和豪华的娱乐场所。相反,这个地方甚至显得有些萧索苍凉,除了还在忙碌的渔民,搁浅的小船,李翩儿能够看到的便是一张张晾晒在岸边的渔网,以及三两个在海边追逐嬉戏的孩童。
船停泊下来,李翩儿怀中搂着那块被她视作宝贝一样的冲浪板,?跟随着风隅玿下船而去,脸上是掩不住的失落。脑中的两幅画面一对比,她心中落差太大。
其实这里几乎每日都有各种商船来来往往,来自各地的形形**之人络绎不绝,并不算荒凉萧条。只是,李翩儿看惯了灯红酒绿的喧嚣场景,对于眼前的一切一时无法适应。
风隅玿见她这个样子,不免又要说上几句了:“怎么?费尽心思要来崖州,如今来了,却又是这副样子,后悔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还有,给你说了多少次,不准再戴这顶丑陋的帽子,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丢人现眼。”
“你管我!本小姐乐意来这里,才不后悔。这里好玩的东西多了,你就等着羡慕吧。这帽子哪里丑了,我倒是觉得戴着它很威风。”李翩儿戴着它的第一天就引来了很多人的兴趣,现在那些人看惯了,也就不当回事了,也只有风隅玿看着它不顺眼,觉得丢了他的脸。
风隅玿将李翩儿丢在客栈便走了,一连十几日都没有出现,将李翩儿的一切都交给了一个小厮和客栈的人来照顾与看管。而李翩儿经过这十几日的休息,手上的伤已经不疼了,结的痂正在自然脱落。
这日天气晴好,她去海边雇了一条船,带着冲浪板和一包吃的东西就走了,准备去离海岸远一些的开阔海域,在那去寻找大浪。然而,她前脚刚走没多久,风隅玿后脚便回来了,生意上的事已处理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