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儿抬手在头上触了触,抚摸着那个海螺,诉说的声音夹在船外的雨声中:“你送我这个,让我想到了崖州,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的,回来后想想,那段时间仿佛就如一场梦。我还想再亲手摘一次椰子呢,听说椰子一年可以成熟四次,今年是没有机会了,明年如果你出海,还能陪我去摘椰子吧?”
李翩儿这话像是在变相告白,但她却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对崖州有着异样的感情,再加上自己贪玩,觉得摘椰子很有趣,才会这样对风隅玿说。其实她有些惋惜,如果不是她相公身体不好,那他们就可以三人一起去了,可惜天不随她愿。
风隅玿冲她点头:“嗯,我答应你。到时一定带你再去崖州,陪你好好摘椰子。我还有东西要送你,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还有东西?有这簪子就够了,我不贪心的,你没必要送我那么多。”李翩儿眼中闪过一缕惊讶,今日又不是她生日,干嘛准备那么多礼物给她。
“这个不一样。”风隅玿说着便向角落处一个矮木箱走去,打开拿出了送给李翩儿那特别的东西。
李翩儿那双眸子随着木箱里的东西一点点出来而渐渐发直,直到风隅玿将东西放在了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惊喜的惊叫了一声:“吉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是照着你绘的图找乐器师傅做的,也不知效果是不是你想要的。”风隅玿见李翩儿高兴得如此激动,自己内心也是暖的,感觉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在荒岛时,李翩儿向他提到过这种类似古代琵琶的乐器,说她很喜欢。这样一说,风隅玿便记住了,回客栈后,一天午后两人闲来无事,他只对李翩儿说他很好奇这个名叫吉他的乐器长什么样,并问了材质。后来他拿来纸笔,让李翩儿将吉他的图样仔仔细细给画了出来。
他没有告诉李翩儿他要将这种乐器给制造出来,但私下里却付出了实际行动,当商船离开时,他将图样连同需要的材料清单一起交给了小厮,命他找钱塘最好的工匠,价钱不是问题,但一定要将它做出来。工匠花了二十多日的时间,经过不断尝试,最终才有了李翩儿如今看到的这个样子,已和现代吉他基本相同,各个部件齐全。
李翩儿接过吉他用手指在光洁的木纹上抚了又抚,轻轻拨动了一根细弦,一声丰满明朗的脆音随指而生,在弦间微颤绵长,久久不散。只需这一声,便仿佛解了她想家的思绪,这正是她所熟悉又渴望的声音。
她一个艺术生,虽学的是绘画方面的东西,但那些都是唬人的,那时的她只求如何才能玩的更潇洒,散漫的她对学什么都无所谓。而在音乐方面,她也没有刻意多么看重,吉他只能算是她的一种爱好,弹唱方面都是自学,她并没有走音乐这条路的打算。她要的是一种无拘无束,毫无压力束缚的自由,而如果真正走上了那条路,身上便会多了一层无形的束缚,这不是她想的。
“效果不错,只需微微调一下音就可以了。上次你让我介绍了那么多关于吉他的构造和材质,就是为了这个?谢谢你,我好喜欢。你知道吗?以前我每次在外面疯够了,深夜回到家,看到偌大的屋子空荡荡,其实我的内心是充满落寞感的。
那时候的我,有时喝得烂醉,倒床便睡了倒还好,可是有时却清醒得很,根本无眠,这个时候,我就只能与吉他作伴,一晃三四年便这样过来了。”李翩儿注视着怀里的吉他,语气到最后夹杂了一丝失落。
没有调音表,李翩儿只能凭感觉,利用耳朵来将六根弦一一调试一遍。但这难不倒她,对于一个经常弹揍人来说,耳朵比调音表好用。
李翩儿的话听在风隅玿耳中,令他有些不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他能理解李翩儿说的那种内心的孤独,却并不算真正体会过,因为他最起码身边还有那么多女人相伴,内心虽孤独,外在却不孤独,就算是深夜,也很少是他一人。他过了半晌才张了张嘴,安慰道:“这些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你不会再感到孤独。”
“你送了我两件这样珍贵的东西,作为回报,我唱两首歌给你听吧。刚好有了吉他,可以用它来伴奏,其实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唱唱歌了,其他的一窍不通。你不要嫌弃就行。”李翩儿平日里不学无术,但唱歌完全没问题,这还“多亏了”她酒吧之类的地方泡得多,上次为风遥玦唱了一首《李白》就不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