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李翩儿这样倚在他怀里,加之光线明亮,他怕是依旧不会注意到。
风遥玦抬手将玉簪从李翩儿发里取了下来,在手中认真端详了片刻,心中虽隐隐有了答案,但并不能确定。簪子出现在了李翩儿眼前,他的声音在李翩儿头顶响起:“这是……?”
风隅玿出海回来后的不久,风遥玦曾因有事,就去书房找了风隅玿,那日刚好被风遥玦撞上风隅玿正坐在书桌后执笔描绘,神情专注而认真。风遥玦好奇,就走过去看了看,结果就看见风隅玿竟是在画一只形态特别的簪子,细节处勾勒得淋漓尽致。
当时风遥玦就觉得奇怪,像他大哥这样的人,怎么突然对女人的东西这样感兴趣了,当时也未曾多问,只当风隅玿是终于知道顾念夫妻情分了,马上要回开封,特意为大嫂准备的礼物。却不曾想,如今簪子做了出来,却戴在了李翩儿的头上。
李翩儿身子稍稍离开了他,抬头看着他,答得干脆:“大公鸡送的啊,怎么样,好看吗?”
风遥玦眯了眯眸子,神色复杂,五味杂陈的感觉令他久久说不出话来,看李翩儿如此坦然,他已明了,如今心思单纯的李翩儿不懂这个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好看便收下了。
同时,对于风隅玿的做法,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快,不是醋意使他不快,而是面子问题和替李翩儿感到生气。毕竟李翩儿还是他的女人,风隅玿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这就是在打他的脸,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打他的脸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在伤害李翩儿,其实他和李翩儿的看法是相同的,根本不相信风隅玿会为女人付出真情,他认为风隅玿在感情方面与他上一世的大哥相比,简直是差远了,他那个大哥从未纳过妾,与他大嫂一直都是琴瑟和鸣,就算是最后他大嫂亡故了,他大哥也终身未再娶。
而风隅玿就不一样了,仅仅二十六岁,已是妻妾成群,打着延续香火的幌子,然而灌了绝子汤的通房丫头都是两三个,完全视女人为玩物,令他这个做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而如今觉得李翩儿新鲜,心思单纯,竟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这令他怎能不生气?一年多前风隅玿就因自私已经间接伤害了她一次,他决不允许风隅玿再伤害她第二次,害李翩儿名声扫地,身败名裂。
“干嘛这样看着我?这支簪子有问题?”李翩儿不明所以,只觉得风遥玦的眼神奇怪。
风遥玦微微眨了眨眼,握簪子的手已有些泛白,他向李翩儿耳前凑了凑:“不要告诉其他人,如果喜欢,就留着吧。”只因风隅玿以往的那些做法,令风遥玦对他误解很深。
李翩儿听着风遥玦的话,戏谑一笑,短暂的离开了他怀里后,一脚跨过他的双腿,与他正面相对,双臂再一次环住了他的脖子:“大公鸡送我东西,你不会吃醋了吧?不然怎么这副样子,满脸的阴郁。”
风遥玦将簪子重新为李翩儿簪回了发间,没有答李翩儿的话。他从不喜欢说谎,而李翩儿对他的情,他清楚,如果他说不是,李翩儿难免会伤心,而如果说是,那便是对李翩儿的欺骗。
风遥玦这副样子,李翩儿其实是高兴的,担心他真的误会,于是凑近风遥玦的脸,刻意解释道:“我与他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他就像我以前的闺蜜那样,哎,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们行得端,坐得直。”
“我信你。”风遥玦轻声说道。
对视的两人挨得极近,各自呼吸可闻,眼中镜影可见,有那么一瞬,李翩儿竟产生了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李翩儿望着风遥玦那张逆光的模糊容颜,扇了扇睫毛,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吻,而风遥玦亦是欣然接受。这样的吻,已不是第一次了,李翩儿的吻技越发娴熟,沉醉中主动探出了小舌,带着挑逗向风遥玦而去。
唇齿厮磨中,风遥玦心头那团火再一次被火星复燃,越烧越盛。他那环在李翩儿背上的手向下移去,抱着她来到了软塌前,自己坐了上去,怀里紧紧搂着她。
两人吻得呼吸急促,李翩儿脸颊滚烫,感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浑身瘫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靠在风遥玦怀里任由风遥玦在她唇间索取,被风遥玦反客为主,丢了自己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