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人看着暴怒矗立在跟前的我,怔了一怔,有些目瞪口呆地说:“蠢……蠢驴,你还没死?这红蜥可是我们镇族邪物——烈火双蜥中的毒红蜥,既会咬住人的锁骨禁锢手臂的动作,又会施毒让人瞬间倒毙……你,你却怎么好像安然无恙?”
这边易容人手上脚上的劲才松了一丝,那边马上就被渡边云子用最后残存的力量奋力一摔。全\本\小\说\网\易容人无奈地选择放开了手脚,自己避免了被反制,但也让渡边云子解了困局。可此时此刻渡边云子已经油尽灯枯,虽说摆脱了易容人的钳制,但怎么都甩不开手上已经涨如大红灯笼的火蜥。
渡边云子“扑通”倒地,双眼迷离,两片原本娇艳似花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被咬住的手臂已经隐隐有些枯萎的趋势。可怜一向高贵典雅的她,此时此刻,剩下的一只手还兀自颤悠悠地朝我伸来,就像落水的人儿从惊涛骇浪中朝小艇伸手,垂死乞生一般。
一旁的我看到这心酸的一幕,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我飞身跑向渡边云子,却被一个硕大的脑袋挡住了去路。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恶心的毛耳丑脸人。
“你的对手是我。”
毛耳丑脸人说罢,一边缓缓展开双手罩住我的前进路线,一边毫无表情地说:“咬住渡边云子的是烈火双蜥中的火蚊蜥,它像蚊子一样,一旦咬住人,不到抽干那人体内血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你若想英雄救美,请先担心你左肩再说吧……”
我紧咬牙关,低头看了看左肩上咬着不放、至今仍兀自释放毒液的毒红蜥,猛吸了一口气,忽然下定了决心,使出浑身力气,抓紧毒红蜥就是一扯——我竟忍着剧痛,活生生把毒红蜥整个身子扯断——这夹杂着怒火和战意的疯狂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刺鼻的血腥味中,我右手紧攥着毒红蜥尚且蠕动的躯体,左肩上还带着毒红蜥丑陋的脑袋,满脸厉色地面对着毛耳丑脸人大口喘气——可是这么鲁莽得近乎自虐的一下,我的左锁骨已经“咔嚓”断成两截,要不是自个为了渡边云子的安危奋不顾身,这钻心的剧烈疼痛足以让我昏厥上几十次。
“阿二哥哥……”软趴趴瘫倒在地上的渡边云子哽咽地喊出这半句,便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度,还是为我的悲壮举动而伤心过度,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真没想到……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未和我一战你便费了一手……现在你即便经脉逆袭、翻转乾坤,也再无胜算可言。”毛耳丑脸人的声音仍旧那么飘渺,犹如从遥远的远方传来。
“让我过去!”我狂躁地喝道,紧接着怒不可遏地朝毛耳丑脸人畸形的脸击出一拳,挟着风声,带着怒意,更渗着对渡边云子无边的关爱和怜惜!
可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我击中的竟不是毛耳丑脸人冬瓜般的脑袋,而是路边低矮的一盏路灯:刹那间,圆形的灯罩给我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击得粉碎,就连灯泡都给我这刚若千钧的重击之下化为齑粉——当然,我的手也给这亡命的一击割出很多血口子,震得左肩、右腹的伤处一起骤疼起来。
“没用的,就算你舍弃自己生命来相搏,也伤不到我一根毫毛……”
听到身后幽幽地传来这么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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