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又道:“万里兄,我且问你,若让你去打同泽的学生,一人可应付几个啊?”
那壮汉啐了他一口,道:“你明知我是同泽毕业的,怎么能打自家师弟!”
其时学堂中礼法极严,学生见了师长、师兄无论在校与否都要行礼。那壮汉虽已自同泽中学毕业,可雍澈听他是同门师兄,还是赶忙行了一礼。
那壮汉见状,便问道:“怎么,你也是同泽的?”
雍澈答道:“师兄好,小弟正是同泽中学高三年部学生雍澈雍子澄,请教师兄大名?”
那壮汉展颜道:“嗯,我叫梅清,字万里,长你一届。瞅你斯斯文文的,上学时不认得你,原来是跟史鹏举一级的。”
雍澈道:“鹏举兄与我同班。”
梅清道:“不消说,头两天那等阵仗,史鹏举那小子是少不了的,你可去了?”
雍澈羞道:“不瞒梅师兄,我一时脑热,也去了…”
梅清这才上下打量了雍澈一番,又对郭公子道:“心阳,你刚才没说完,继续说。”
郭公子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以你现在的身手,收拾十个学生不成问题,便是那些学过些功夫的,咱打个对折,五个想来也不费劲。那些学员兵功夫虽不及你,可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年岁又在那放着,一个打七八个学生不为过吧?”
梅清嗯了一声,郭公子又道:“所以,这场架打完,表面上是同泽惨胜,实际上却是大胜!因为陆小无一人全身而退,全被留了下来。听说有些受伤甚重,现在还不能下床。”
说着又指指雍澈,续道:“你再瞧瞧这位小雍先生,说毫发无损有些夸张,可我不说,你看得出他才打了一场大群架没几天吗?”
郭公子见梅清不语,又笑道:“据我所知,此次同泽大捷,功在三人。一个你认得,我却才知道,便是那史鹏举史大郎,他功夫稀松平常,却颇具将才,振臂一呼,几百人便跟着去打架。万里兄,当年你没这等本事吧?”
梅清哼了一声,问道:“剩下两个呢?”
郭公子道:“还一个是在旗的,叫宁思宁和叶,功夫不在史鹏举之上,也没什么名头,却颇有几分谋略。若不是他出谋划策,处置得当,只怕便是一场乱仗,毫无可圈可点之处了。”
雍澈听他夸奖宁思,心想宁思一战成名,倒也当得,只是不知还有一人是谁。
郭公子看了雍澈一眼,悠悠道:“此二人一文一武,一将一相,有他二人带队,若在平常,同泽当无不胜之理。只是学员兵并非常人,当天同泽一方败象已生,只有一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以一人之力,克敌近二十之众,大涨士气!在我看来不比当年赵子龙七进七出逊色!”
雍梅二人听了都是齐刷刷的看着郭公子。梅清是不相信同泽竟有这般人物,而雍澈是惊讶于他居然将自己说的如此神勇。
郭公子又道:“万里,怕是你当年眼拙,只识得史、宁之辈,不知道有我们雍先生这号人物了。”
梅清目不转睛的盯着雍澈道:“你小子竟是这般好汉!”
郭公子道:“雍先生在如此阵仗中一战下来,隔得三两日便已无虞,武功高强自不必说,我之所以唤他一声‘先生’,那是因为他是燕怡堂正宗单传,小西侠医和小西医侠两位前辈的传人,医术武术那是双绝!万里兄,你和人家住的一箭之遥,却不知道这么大的名头人物,固步自封了吧?”
梅清听郭公子挤兑自己,嗔道:“你少装糊涂,我一个舞文弄墨的,练功夫纯是解闷,哪像你在这道道上那么劲儿劲儿的!”
雍澈听了这话,心下暗忖:“这郭公子文气虽不太重,但好歹有些书卷气。可那梅清生的粗壮,哪里像个读书人了?他这话掉个个儿倒还略有道理!”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自知失礼,忙用手捂住嘴。
梅清见状睖了他一眼,郭公子笑道:“雍先生见笑了,但万里兄所言非虚,他翰墨渊源,怀远门里静墨斋便是他家的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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