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钦,我把所有骑兵都给你,你出城配合宣武军夹击安东军!”刘守光转脸吩咐元行钦。
现场奇怪的安静。
元行钦的表情渐渐在等待中疑惑、惊讶和茫然。
就这样?
后面不是应该倾巢而出,决死一搏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吗?
所有骑兵,不就是800多人吗?
城外闲着瞎逛看风景的安东骑兵就有几千人,确定我出去是夹击他们,不是被他们夹击?
“此次出击,就是给宣武军一个姿态,行钦不必过于执着,记着保存自己,待宣武军击败安东军,你自能回来!”似乎是有些不忍,刘守光解释道。
这番话,总算让元行钦明白了,也松了一口气。
所以,自己出去没必要拼命,大不了投降,等着宣武军来救就好。
但随即又是一阵郁闷,所以我就是那个姿态?
我姿你奶奶个腿!
少年的自尊心一下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原来成年人的世界是如此阴暗,随时可以拿自己去牺牲的。
元行钦也不废话了,跑下城楼,上马持槊,带着早就严阵以待的骑兵。
“打开城门!”他高举马槊,大喊一声。
城门轰隆隆地往两边分开,元行钦一马当先,冲出城去,身后,800多骑紧随其后。
城外,游弋了半天都觉得有些无聊的破垣军士兵早就注意到了德州城里冲出的骑兵。
他们开始纷纷围拢过来。
不过骑兵作战,最忌讳的就是单打独斗,所以一时间,破垣军只是慢跑着开始逐渐成队形靠拢。
巴加图尔狠抽马鞭,加速跑到了队伍前列。
他早就想亲自带兵冲锋一次了,踏白军干的都是零敲碎打的活,不过瘾。
虽然如今他的钱足够养活父母、弟妹,但是军功谁不要?
相比而言,每次论功,其他军种都比踏白强,连周思校都翻身了,叫他怎么不眼红。
终于等到1000多骑兵聚集,他已经不再拖延,一声呼哨就斜向冲向了义昌骑兵。
哪知道两支队伍还差着几百步,对面元行钦就把马槊高高横举,整个队伍都开始减速直至停下。
元行钦翻身下马,大喊一声:“我们降了!”
巴加图尔都傻了。
这群义昌骑兵是出来干嘛的?
献城?不像啊?
投降?这形式有点太新颖了吧?
最郁闷的,好像自己的军功又飞了。
你确定不再上马干一下?我可以退后200步重新开始。
你就说,要不要给你个机会吧。
卧槽!
城墙上的刘守光远远看到,身子摇晃一下差点摔下城楼。
我让你做一下姿态,你他良的就成了姿态本态?
就这两下,还不如不做呢。
要是被葛从周看到,还不得炸了?
刘守光多虑了,葛从周根本没有心思管他,他已经炸了。
他的步卒方阵刚刚逼上去,两部分步兵连为一体,对面安东军的刀盾兵后面就突然飞出了数以千计的小黑点。
自从王彦庭把手雷小型化以后,更多人可以投掷了。
无论是距离还是威力,都可以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把他跨下的战马都惊得暴跳嘶鸣不断。
什么?
葛从周目瞪口呆这都看着火光闪处,宣武军的步卒就像给龙卷风撕裂了一样,掀翻到空中。
热浪翻滚,如刀的气流切割过士卒的身体,撕开衣甲和四肢。
更多人直接七窍流血,无声倒地。
阵地前,突然现出一条宽达5、6步的空隙地带。
这就是安东军的底牌吗?
也是李克用不敢和安东军对上的原因?
刘守光这个忘八蛋,这么重要的事一点都没有提到。
他还真是冤枉了刘守光,安东军打卢龙和义昌,从来没有用到过这种手段。
除了对付草原军队和李克用,他也就在出征长安时露过一手。
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无论是李克用的河东军、还是李思孝兄弟的党项军队,都讳莫如深地隐瞒了下来。
大概也是好东西要乐于分享,该让其他藩镇亲身体验一下的意思吧。
就这一炸,宣武步卒全部怂了,后面的不敢往空隙前面的地带靠。
已经和安东军短兵相接的步卒,看着身后突然消失的支持,哭爹喊娘地央求快快过来帮忙。
葛从周知道,这仗已经没有办法打了,军心已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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